前洞。
韩英兰急道:“昌容姐姐,方才师姐问你,因何不答。”昌容道:“香冷泉五滢贼乃是何物成精,诸位知否?”徐宛回道:“据寿木道五毒矣!”昌容道:“五毒属黄玉蝎、织锦蛇、绿珠蜈蚣、砗磲蟾蜍、虎魄壁虎最恶,五滢贼便是此五害。”水因询道:“都有何来源?”
芝仙急道:“请昌容仙施救。”昌容摇点头道:“毒彻骨髓,五脏肺腑腐坏。恐难施救。”衢山五灵本来助战,然一番恶战,累得鬼盖道行皆毁,性命将休。水因好生过意不去,遂道:“乌桕涧能有解药否?”
滂湃雨顺着屋檐流下,聚一条条溪流。一家奴驾着一辆马车,朝着南门奔。瞧得雨中掠出数道剑光。家奴脑袋骨碌掉下,滚落数步外,猛地打着转,嘴里‘啊’地惨叫,沉寂得唯剩雨声。
……
一婀娜娉婷、端丽冠绝的女人开门。瞧着面前的男人道:“瑜哥,你来得真好,是接我进城的。”
掌柜道:“方才他到堆栈找陈惠则,陈惠则爹娘都死了,独孤伶仃,倒是很不幸。数月前到郡城买卖,有地痞恶棍调戏,得有苏公子得救。那群恶贼后烧她房舍,因无住处,遂暂住堆栈。所谓良才女貌,一拍即合,出错情网。”
和尚道:“我瞧他满脸倒霉,恐有血光灾害,因何到您的堆栈。”掌柜细细瞧着和尚,喝道:“喲!小和尚,他家的事情,你操那门的闲心。”和尚道:“我奉师命到此除魔教滢贼,瞧他面带煞气,遂多有一问。”
昌容仙取一粒丹药,递给芝仙道:“此乃我炼制的续命丹,能保一日生命。端水相融灌肚。”少息,瞧衢山四灵端药来往,微微按着鬼盖的肚脐,瞧他牙关一松,趁机灌药。昌容道:“诸仙请稍稍安息,四英,服仙随我前来,五滢贼需你们抵挡。”
蚀婴回道:“服娘的事情,鄙人倒略有耳闻,诸位倘想晓得,我倒能说出一二。”紫窟王喝道:“唯晓她是一肚兜成怪,因何到此,不晓因果,请鬼王解惑。”蚀婴道:“原是一唏嘘落泪的事。”
城内。诸行百铺,一一俱全,大小铺席,密密麻麻,有茶坊、酒坊、面店、果子、彩帛、绒线、香烛、油酱、食米、下饭鱼肉鲞腊等铺;街道两旁房屋错落有序,车马如梭,商贩如潮,行人熙攘。
潜月洞。
郊野,瞧得密林阵阵,薄雾漂渺,溪水叮咚,阳光亮媚、春意盎然。路边挑一白布,是一间堆栈。
陈郡王摇点头,回道:“恩师因你兵解,都怪我没杀你,怪我一时的心软,铸成大错。”他摇摇欲坠,到轿前,流两行清泪道:“则儿,别怪爹爹,别怪爹爹。”一小女人窜出轿、哀思欲绝,面前唯剩一具冰冷的躯体,盈盈星光,崩溃逝风。一剑仙刚欲杀女孩。一道既倦怠、又沙哑的声音道:“留她一命,忘记此事。”
嘭嘭!
苏瑜道:“慧妹,我方才安排好住处,特地接你来的。我对你的情意,想必你也晓得。”陈惠则面若桃红,羞笑道:“我,我那里晓得。”苏瑜悄悄牵她手,痴痴看着她道:“你纵要星星,我都摘给你。”陈惠则神采微红道:“哪能信你的大话,你何时娶我呢!”
容今后再叙。
她瞧瞧陈惠则,嘻嘻笑道:“喲!倒真是姣美的人儿。”陈惠则见礼道:“您是?”她嘻笑着,将陈惠则请到院内,一面朝客堂走,一面回道:“姐姐崔怜珍,是瑜弟一穷表姐。”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敢叨教掌柜,那青裳施主是何许人。”循声细瞧,是一披着黄法衣,手持熟铁棍的和尚,浓眉大眼、虎躯凛冽,端是漂亮萧洒。掌柜一面拨弄算盘,一面道:“回大师您叻,他是莱州城苏知州的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