噼噼啪啪,常澈的宇宙间,掀刮风、雷、火,宿命星渐明渐暗,缓慢的缩小,缩成一朵青莲,刹时收缩,扑灭全部浑沌虚空,马上再缩小如芥子,垂垂的缩成一道青光、一青点,完整消逝了。
间有一人,积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艳独绝,风华绝代,前导水龙后从鱼。提一杆蟠龙滚金枪,枪身雕有龙鳞云纹,威猛绝伦,自是那白石郎了。他瞧到隗隗,泪眼盈盈,忍痛喝道:“哪来的贼妖,敢到白石溪猖獗。”隗隗瞧他翻脸无情,哀思欲绝,含泪道:“白石郎,你怎能如此无情。”白石郎道:“隗隗,我朴拙待你,哪想你窜通孽龙害我,使我每日遭雷燃烧,苦不堪言啊!”隗隗娇躯颤抖,瘫软溪滩道:“你怎能如此想我,瞧你遭罚,我心如刀绞、痛入骨髓。”
“噼噼啪啪。”
“猫哭耗子,假慈悲。既到我白石溪,倒要瞧瞧你的手腕。”
聂慎嘻嘻笑道:“哪能是徒弟的错,纵是徒弟的错,徒儿也不怪您。”常澈道:“统统有情众生都具有如来聪明,因妄图倒置固执而不证得;若离妄图,统统智、天然智、无碍智则得现前。”聂慎甜甜笑道:“只要能陪到徒弟您的身边,徒儿必然会好好修行的。”
白石郎道:“别假惺惺的,此番带着外人到我府邸,有何贵干?”常澈刚欲回话,哪想隗隗道:“白石郎,我哪对不住你,我对你的至心,日月可鉴,我被最亲的哥哥蒙骗、丢弃,你不安抚我,倒恶言相向,我请这位仙长,乃想追回佛骨舍利的。”
常澈既不慌,也不忙。将琉璃青莲盏一祭,喷出缕缕青烟,燃着五彩雷火。白石郎笑道:“小贼,水能克火,我瞧你是找死。”瞧得五彩雷火方才打仗诸兵刃,烟雾阵阵,水霭沉沉,烧得波浪滚烫,化为缕缕青烟。
瞧得那白石郎将眼角泪水一擦,脚踏两恶蛟,将蟠龙滚金枪一提,猛地朝常澈胸腔刺来。常澈嘴喷剑丸,瞧得一缕红线喷出,像闪电般卷向白石郎。瞧那白石郎将蟠龙滚金枪挥动得密不通风,铿锵乱响。
琉璃青莲盏的雷火乃有天赋一气,哪是凡水能灭的。眼瞧雷火顺水势烧到掐丝珐琅盒,白石郎紧紧咬牙,取出一金灿灿的铃铛朝空一祭,瞧得金铃内呼呼乱响,刮出一阵阵的黑风,将五彩雷火都吹熄了。
聂慎泪眼盈盈,回道:“徒弟,您。”常澈道:“人有八苦,哪能那般等闲离开,吾既是汝师,你痛既是吾苦。”聂慎面庞微红,媚眼瞧着常澈,羞哒哒道:“徒弟,您最后不肯收我,因我元阴被夺,不能修行么?”
白石郎笑喝道:“小贼,汝哪知我的手腕,我这曜变九龙金铃乃是灵宝,哪是你能够废除的,瞧我宝贝。”话音刚落,瞧得曜变九龙铃响得越来越短长,黑风愈来愈大,扭转成九条龙朝常澈咬来。
师徒两人正谈着,瞧着白石郎挽着隗隗的手,到常澈的面前,跪地叩首道:“石郎不识仙长慧果,实乃罪恶,还恳请仙长帮我离开雷罚。”
常澈瞧聂慎站到一旁,心生恋慕,暗叫“愚迷”,哪能有法。聂慎瞧常澈瞧她,暴露惊骇神采,面庞火辣辣的,自发炎热,摸摸胸口,嘭嘭乱跳,似小鹿般乱闯,到常澈面前怯怯道:“尊师,我……”
一顷刻间,常澈踏进散仙,法象境,黑风消逝,瞧常澈脚踏青莲,浴着天光,暗香阵阵,闻则沁民气扉,得清净心。常澈道:“借使千百劫,所功课不亡,人缘会遇时,果报还自受。白石郎你该有此劫,何故累她害你,所谓:汝负我命,我还汝债,以是人缘,经百千劫,常在存亡。汝爱吾心,吾怜汝色,以是人缘,经百千劫,常在缠缚。循环不息,何时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