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英兰悄悄动心,身剑虽能合一,常想得一夸耀的异兽代脚。她因幼,既不知深浅,又最是胆小,悄悄挪动脚步,间隔怪蛇三尺,想趁机摸它脑袋玩,方才伸手,瞧着鸣蛇眼摄赤光,突然间占有蛇躯,磐磐嘶鸣,吐出粉嫩的蛇信,想要擒拿猎物普通,阴沉森瞪着英兰。
徐宛嘻笑道:“倒是一恭维献媚的蛇。”她原想嘲笑一番,瞧怪蛇欲要振翅,急躲水因背间。常澈微微轻抚它,它即舒缓下来。世人暗想,这一怪蛇都是很有脾气,只愿亲热常仙尊。
瞧常澈袖袍一挥,赤霞回遁葫芦,怪蛇像狗普通蒲伏到常澈面前,显出很恭敬、很惊骇的模样。
两女一面焦心等候,一面将广信和尚抬到前洞的石床间,此地原是潜月诸女乘凉玩耍的处所,王益秀瞧着广信和尚,盈盈滴泪道:“我们到嵩山洞天求援,广信师哥原是出于仗义,帮我姊妹出洞求援,哪曾想灾害重重,真是愧对嵩山。李师姐,我俩分开瑶池超越七日之期,都不知紫虚庐何如?能不能挡着顾素素那贱女。”李倩想到师门遭难,恩师被捆,忧心忡忡,满脸青白,死力按捺眼泪,不肯潜月洞的看出自家胆小,遂喝道:“哭何为,我紫虚庐乃道家瑶池,哪是贼女能攻破的。”
常澈和煦道:“汝乃是上古凶兽,神通能赤地千里,最擅离道,吾怜你得道不易,不肯伤你,你愿随我学道否?自有一日能遨游四海八极,九幽三十三重天。你如果情愿,眼睛眨三眨。”
常澈道:“诸位小友请稍安勿躁,待因儿取回冷香泉,贫道自有一番安排。”王益秀瞧常澈盘膝跌坐,闭目养神,没提到紫虚庐相援的事,既恼,又急,刚欲张嘴扣问,感觉一手指戳她腰肢,回眸一瞧,乃是李倩。李倩秉节慎重、心机周到,怕她口无遮拦,冲撞朱紫,遂用行动提示。
世人既觉诧异,又觉好玩。瞧那怪蛇嘴发磐磐怪音,缟光流烁的眼睛微微眨三眨,世人瞧她鳞似玛瑙,红似玫瑰,标致非常,都极是爱好,想怜抚又惧它发难。
贡嘎常常不经意间提及此事,钱农两魔都是坚如鬼蜮,行若狐鼠,晓得贡嘎的情意,悄悄商讨一番,向贡嘎借七窍破心蛊,前去淄川县行恶,因惧六派抨击,遂只能寻散仙,再捆绑带回洞窟献给贡嘎。
常澈微微一笑,瞧着四女,哪想她们满脸娇羞,瞧鞋的,低头的,都想找一洞窟钻到内里。常澈笑道:“都是外功,哪能相媲那勤奋刻苦的修炼。”李倩格登一声,聪明倒被聪明误,想是食用灵丹仙草,遂能一蹴散仙,回道:“那里,内修,外功都是自家一部分,恩师常道倘无积累的福缘,哪能食异宝,得造化,我等诛魔除妖,一能止恶扬善,二自是积累外功。”
洞外怪物悲嚎,垂垂不能闻,万籁沉寂,唯剩虫鸣。瞧着一道赤线遁回,捆绑着一四翼怪蛇,流光溢彩,将洞窟都照成玫瑰色,世人都赞叹常澈神通,噤若寒蝉,都细细打量面前的怪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