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一掠,看到他脱了外套后的衬衫,已经被血染得没法看了。
他说得和顺,和顺里带着一贯的强势。
陆远菱将近抓狂了,“唐言蹊,你如何这么狠!你……”
可她还是没想那么深,也不信陆仰止会那么狠,只是抱紧了怀里的女孩,朝他勾唇,“你要带姐姐去那里?去给唐言蹊报歉吗?陆仰止你别忘了她但是跟墨岚私奔出来的,明天没死在这里算她命大,你希冀我去和她道――”
她眉眼弯弯的,却没甚么朝气,“陆仰止,我不是傻子。陆家是甚么人家,我也很清楚。你们有权有势的人家做错了事,顶多也就是面上出个庭,闭了庭顿时动用家属权势把人送出国,销声匿迹,等风头过了再重新呈现,谁也不会记得。这类手腕,我见多了。”
四周的保镳们要上前的脚步纷繁停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插手了。
男人还是无动于衷。
“你说呢。”她看着他的目光,就仿佛听了句废话。
清脆,绝情的一巴掌,力道之大,陆远菱几乎站不住。
他怪的不是她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他怪的是她粉碎了他们之间的豪情。
哪怕风尘仆仆的,也涓滴不显狼狈,反而被衬得更加有男人味。
“做不到吗?”女人绯红的唇畔漾开笑,没甚么不测,“也无所谓,这件事就算你不脱手,我迟早也会――”
但是现在,这类浓烈的讨厌和顺从,在他常常靠近时就成倍地翻涌,恨不能将她没顶。
有她的肆意萧洒,有他的沉稳安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