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匪额间青筋暴起,“你个死女人,你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是他。
那一眼,却像是刹时引爆了陆仰止的胸腔里的甚么东西。
她立即望向陆仰止,可男人连一个余光都没有分给她。
屋里的男人解皮带的行动一顿,眯着眼睛望向被踹得有些变形的门。
“你个贱人,还敢嘴硬。”绑匪将她按在床上,以刀尖抵着她的脖子,狠狠抽了她一巴掌,“老天爷留我一条命,就是叫我来找你报仇的,不然我地府之下都对不起枉死的弟兄!”
唐言蹊仓猝眨掉了眼里的泪水,清楚地看到他棱角清楚、漂亮的脸,而后悄悄摇了点头。
陆仰止几近不敢再看床上的女人。
绑匪的眸子都有些转不动了,盯着她看了一会儿,俄然又窜改主张,“杀了也是华侈,不如杀你之前,我再好好享用享用。”
男人寒玉般的黑眸纹丝未动,开口还是那句话:“你想如何样。”
宋井在他身后,好几次累得气喘吁吁,却又不得不跟上他的脚步。
唐言蹊如何躲都躲不过,又被他扇了一掌,端倪间阴鸷之色很深,“你给我诚恳点!”
然后安静地说:“别碰她。”
“陆总。”宋井轻声道,“我们要不要报警?”
话还没说完,那门“嘭”地一声就被人踹开了。
唐言蹊猛地瞪大了眼睛,刚要开口,绑匪敏捷将枕套又塞回她伸开的嘴里,寒声道:“没你的事!”
真是活腻歪了才会把主张打到陆仰止的女儿身上。
绑匪不知是早有设法,还是就真对他恨到了骨子里,脱口便是:“你别觉得我不晓得,那场爆炸底子没有炸死我统统弟兄!是你,陆仰止!是你命令让那些人将他们活活埋进土里堵塞而亡!这笔账,现在我就好好跟你算一算!”
临时披在肩上的外套也早已滑落,现在她穿戴吊带寝衣,香肩半露,更显出皮肤的光滑与白净。
而陆仰止却伸手扒开他,行动慢条斯理,却不容违背。
唐言蹊不知他会不会承诺,只能咬着枕套不断地点头,这感受如同在她心头悬了一把剑,比被人逼迫被人欺侮被人杀了都要难受。
“现在死还是一会儿死有辨别吗?”唐言蹊分毫不受他威胁,笑得冷酷,亦是无所谓。而后垂下视线,温凉淡静地阐述,“哦,有,一会儿死的话,还要受你这个牲口一番欺侮,不如现在就死。”
唐言蹊闭了下眼,嘴角弯出来的弧度很讽刺,“你还活着啊。”
他也不明白陆总要去干甚么,只是模糊能感遭到男人矗立的背影表面中披发着极度冷厉沉鹜的气味,让民气底里都在颤抖。
她的语气连波澜都没有,就是这么简简朴单的,却让人无端感受出一股子高高在上的冷傲与轻浮,“就这么小,被它捅两下,还不如被刀子捅。”
你看我啊,陆仰止……
……
那双狭长逼仄的眸子也垂垂变得猩红,五指狠攥成拳,骨节拉扯的声音敲打在每小我的耳膜上。
宋井倒吸了一口冷气,这才后知后觉地发明身边的男人浑身的戾气已然没法收敛。
“别胡说。”绑匪道,“除非你现在就想死。”
说完,他拿掉了女人嘴里的枕套。
“你想如何样。”男人沉声问,望向绑匪的眼神沉冷而刚毅。
“那你杀了我呀。”唐言蹊眨了眨眼睛,笑着看着他,“不敢吗?舍不得你没做完的销魂梦吗?”
唐言蹊神采快速白了,一丝薄怒从庞大的惊骇中油但是生,“你还是直接杀了我吧。”
她却没有感到刚才那般袭满满身的可骇,而是悄悄地、悄悄地望着不远处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