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一更是将手中的长棍狠狠向前扔去,恰好砸中那奸笑着扑来的贼兵。
“别慌。”梁元柱看了一眼身后,问道:“李春旺的人马到哪了?”
梁元柱的目光又移到了郭建邦的身上。只见后者苦着脸,一副苦大仇深的摸样,对梁元柱道:“大帅,我的弟兄们彻夜留的血已经够多了,如果还拖住官兵半个时候,恐怕就没人了。”
身边,千户郭建邦焦急道:“大帅,我们撤吧。不管如何说,我们明天能破了汉阳,已经赚了。在拖下去,兄弟们只会白白丢了性命,捞不到一点好处。”
“是,大帅放心。”车梦瑶点点头,随即转成分开。
安永淳千万没想到,合他们五小我的力量,竟然抵不过两个贼兵,乃至此中另有一个身上带伤。
那小将明显将他们几小我当作浅显百姓了,叮嘱完以后,也不等安永淳说话,回身便出了王应斗的院落。
“走,我们先退出去再说。”说着,安永淳抢先一步,拖着受伤的伴计,朝着门外走去。
贼兵中,那‘大哥’见状,也顾不得身上的伤势,拼了命向一旁的围墙处疾走而去。
不竭有贼兵因为避之不及,被逼无法之下,只能惨叫着从矗立的城墙上一跃而下。有些摔断了手脚,有些摔断了腰肢,更惨的乃至没了性命。
“大帅,那现在如何办?”郭建邦看着越来越少的雄师,这死的可都是他的弟兄,如果死完了,那他岂不成了光杆司令了么。
恰在此时,只见一柄箭雨,从门口的方向直奔而来,正中那贼兵脖颈,那贼兵连一声惨叫都没来得及收回,便一命呜呼。
郭建邦打了一个机警,赶紧道:“不敢,不敢。”随即,好似碰到猫的耗子普通,慌不择路的分开了梁元柱。
只是那贼兵明显也是有两把刷子,身材矫捷一转,躲开了这致命一击,长刀在空中化了一个弧线,直奔周六一脖颈而来。
“长风!”另一个伴计见火伴归天,顿时哀思大呼,手中木棒一扔,便朝着倒地的伴计跑去。
“将军真乃神射也!”安永淳上前,由衷地感激道。若不是这小将来得及时,恐怕他以及他部下的几名伴计,全都要葬身在这陈旧的小院中不成。
此时,安永淳朝着箭矢来的方向望去,只见一员小将,正在缓缓将手中的长弓放下。
如果没能将城中的财贿运出去,岂不是白来一趟?那才是兄弟们白死了。”
武昌城中,湖广总兵周瑞豹正在批示雄师有条不紊的清理着城内的乱军的时候,湖广巡抚刘调羹也乘着肩舆,急仓促赶了过来。
只是,荡开的长刀去势不减,在那伴计的手臂上划出一条长长的血痕。
在他目光所及之处,一排排官兵,结成麋集的阵列,缓缓前行,将已经登上城墙的贼兵,一个接一个赶了下来。
“好。”梁元柱点点头,对郭建邦道:“郭建邦,你去领着你的残兵,将官兵引到南湖一带,记着,务必给我拖住半个时候。”
围墙上,此时正有一堆杂物堆在那边,只要越上那堆杂物,转眼就能翻身出了王应斗的院落。
眼看着多量贼兵就要被官军摈除出武昌城。骑在顿时的首级不由感慨道:“没想到这武昌内竟然另有这等精兵。”
“周六一谨慎。”安永淳惊呼一声,正要扑上去,将周六一推开。却见一命伴计一个纵身,超出了周六一的身形,长棍一档,将那长刀荡开。
身后另一个千户车梦瑶抱拳道:“大帅,李春旺已经到南面十里外的南湖四周。”
与此同时,城外两射之地的一处高坡上,数千肩系白巾的步兵,紧紧簇拥着十余匹战马。为首一人,骑在顿时,眉头舒展,目光死死盯着不远处的城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