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小林三下五除二脱下红色法袍和紫金冠,清算好放入背包,屁颠屁颠跑到大黑狗跟前蹲下,涎着脸道:“哟哟哟,小乖乖,你刻苦咯……”
“这就完了?”我心下有些惊奇,便忍不住问了一句。
言罢俄然换回痞子相,嬉笑着对三娘挤眉弄眼,后者拿眼睛剜了他一眼:“就没见你端庄几分钟!”
高小林长舒一口气,伸了个懒腰道:“走吧,进屋瞅瞅,三娘,你去把大门关上,明天开端四十九天都不要翻开。”
但见那些蜈蚣,在吐尽体内黑气黑水以后,一个个翻着肚子、伸直肢体死了个透凉。
三娘用小碗盛了一碗黑狗血,高小林侧身接过,笔走龙蛇,沾上黑狗血在一张符纸大将吕小布的生辰八字写了上去,口里念念有词,俄然两指一夹,将那张符纸就着香烛焚化。
厥后高小林展转到了川东,直到碰到三娘产业生的怪事。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按行规讲统统法师能掌坛、走罡步,这是祖师爷赏口饭吃,掉了紫金冠相称于祖师爷发怒,不准你再做法事了,加上高小林平时脾气飞扬放肆且极不靠谱,方丈一怒之下就给逐了出去。
这时蓦地听到院别传来一阵阵如有若无的窸窣声。
我心道不好,回身便欲开门。
进了房门,我发明屋中不再有那种令人作呕的恶臭,转头看吕小布,固然气味微小但面色已经规复普通,只是有些衰弱,还在昏睡。
“唉,实在就是簪子不稳,那能怪谁哟,不能低头,低头冠子会掉……”高小林无不怜惜地打着饱嗝说道,一脸神伤。
这起坛前后不过一刻钟,我看到高小林一脸轻松的模样,内心有些犯嘀咕,他好似看破了我的疑虑,没好气地说:“你们这些俗人,就喜好看过场,我奉告你,高爷我脱手,核心内容就三分钟!平时你看那些跳大神的,都是演给你们这些客户看的!”
“少见多怪!”他白了我一眼,“我说的是我出工了,你站着别动啊,产生甚么事都不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