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醉了。
这是一个很伤害的女人。
见状,付凉回身去了寝室,再出来时,手里拿着条毛毯。
光芒很暗。
“……”
夜里气温更低了些,通往阳台的门没关,客堂没开空调,氛围里异化着阴冷和寒意,风一吹,砭骨的凉。
“哦。”乔言眉头微动,唇角弧度加深,悄悄笑开,同时也放开他的领巾,她近乎慵懒道,“那很遗憾,我挺喜好你的。”
她眼神迷离,微仰着头,带有几分醉意,却细心盯着他看。
抽完一支烟,乔言将烟蒂一丢,从椅子上站起来。
她将醒未醒,眉头较着皱得更紧了些。
他起家,把电视机的音量调小些,再将遥控器放到茶几上。
她的气味,她的碎发,轻拂在他的颈侧,却如同在心尖蜻蜓点水划过,带起一阵波纹,一圈一圈地往下沉。
将烤网上的蔬菜都烤好后,付凉将其一一夹到盘子里,然后才进了客堂。
很轻很轻,带着愉悦,转眼即逝,恍若幻觉。
*
付凉下认识拿起烤肉夹,可还没碰到食材,就听到乔言的轻笑声。
偏了下头,眼角余光只留一片红影。
电视里还在播放着告白,但声音被调小了,温馨的客堂里,付凉却听不清播放的甚么告白,只晓得有声儿,可一个字都听不明白。
付凉淡淡回声,以作回应。
忽的,付凉见到那截手肘动了下,冷不丁的,那只手一抬,葱白如玉的手指抓住他的领巾,悄悄往下一扯。
“付先生,”轻声喊出他的名字,乔言眼里带笑,魅惑流转,似是用心肠提示他,“要烤焦了。”
没有动,付凉盯着她的右手手腕以上三寸看了几秒,最后看着还未复苏的乔言,便伸手将挡住她手腕的毛毯稍稍往上移了些。
――浅显人如何会有这类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