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开了窗,一股高耸的北风侵入,吹得拉上一半的窗帘混乱飞舞,绿萝长藤闲逛,书桌上一堆未被压住的A4纸翻滚,在地上洒落一片。
手机里有几个未接电话,是付凉的。
烽火硝烟下的修建物,炮弹和枪弹留下千疮百孔的陈迹,湛蓝天空与废墟修建构成光鲜对比。浮泛眼神四周逃窜的流民,在尸身中间恸哭的儿童,被定格的一双惶恐而绝望的孩童眼睛,统统画面采取光鲜而亮丽的色彩衬着,培养绝对的视觉打击。
久违的,用夜七的账号发了条微博,乔言站起家,将脸上的面膜扯下,走出寝室。
有那么一瞬,付凉光荣本身换了件外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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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点整,付凉出门,手里提着一袋苹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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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着那箱苹果,付凉沉默了三秒。
乔言坐在书架旁,右腿曲折,左腿伸直放到空中,风吹乱了她的短发,昏黄光芒在她身上笼着清冷疏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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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名母亲写的,她跟老公仳离后回到乡间莳植果树,十岁的儿子归老公养,就读于乔言先前事情的南城小学。上个学期,乔言发明她儿子身上尽是淤青和伤痕,思疑被小孩父亲家庭暴力,其他教员都看到了,却都挑选冷视、置之不睬,只要乔言帮手揭露这事,主动联络了在乡间的她,并且给她供应资金和状师援助打官司,最后将她儿子的扶养权夺了返来。
乔言挑眉,“我需求半个小时。”
扉页有作者署名和寄语,但中间夹着一张卡片,笔迹是萧心的。
现在她儿子已经转到乡间的小学读书,过得很高兴,也渐渐从父亲家庭暴力的暗影里走出来。
『To:夜七蜜斯
风垂垂小了。
乔言敷着面膜,坐在藤椅上,翻开刚到手的册本。
待今后攒够了钱,乔言给的那些钱当一一偿还。
踌躇半晌,付凉将信封翻开,将内里的纸张抽出。
不过这事放在乔言身上,付凉也不感觉过分惊奇了。
信封没有密封,正面没有字。
早上给乔言送早餐时就感觉怪,现在想来,她怕是一夜没睡,完整倒置平常作息。
在她右手边,摆放着一个玄色收纳盒,盖子被翻开丢到一侧,盒子有几个随便安排镜头,内里一叠狼藉的照片,部分藏在暗影里,少数透露在光芒下,一张张照片,皆是触目惊心的萧瑟画面。
逐字逐句地看完,付凉停顿半响,将信纸折叠起来,重新放复书封。
两人约好五点再见。
他记得安然夜的风俗是赠送一个苹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