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兄这就要走?不与溪某叙话旧吗?”从山上传来的话,语气里透着热忱。
上官麟也未几看,直接举刀荡开面前扭曲如浪的另一根铁索,踏前一步低喝着将狼牙刀向溪禁拦腰砍去。溪禁的眼里生出惊奇之色,左手拉动铁索,铁索圈圈卷起绕在狼牙刀之上,却未能拦住狼牙刀之势,只得今后一跃跳开,左手铁索捆紧狼牙刀,任由魔气和煞气相互腐蚀,手上用力筹算限定上官麟的行动,好让另一根铁索有所收成。
溪禁朝上官麟猛冲而去,左手铁索如流星赶向上官麟小腹,地上的铁索则向他小腿缠去。上官麟一刀拍开袭向本身小腹的六刺镖,同时抬腿想要将地上的六刺镖踩住,那铁索工致避开,滑到上官麟身后猛地向上直起,折返朝他背心撞去。
“那我们何不回七星原叙,你那阴檀山我也曾去过,是个畅谈的好处所。”上官麟目光毫不逞强,随口聊着。
焚阴宗的宗徒听到声音喜不自胜,纷繁单膝跪倒在地,高呼道:“见过宗主!”
“你父亲还叫我一声上官兄,你也如此叫,岂不是乱了辈分。”上官麟抬着头,眯着眼,细细察看负动手沿山路往下走的人,三十出头的年纪,乌发盘的整齐,腰间缀着一块玄色火纹玉,神情冷厉,下颚棱角清楚。
溪禁收回目光,说道:“是对不住我,还是凌霜?”
溪禁也是出奇的安静,没有对劲,没有狂热。
溪禁皱着眉,左手一拉收回铁链,向后退了三步,右手向前探去,缠绕在手中的铁索释放开来,越来越长,扭转着构成一道樊篱,刀劲撞在铁链上消弭于无形。但是铁链远不止要挡下他这一道刀劲,跟着溪禁挥动右手铁链如长鞭甩向上官麟。
溪禁右手铁链变得柔嫩如丝,悄悄一抖缠绕在手臂上,即便上官麟一刀砍中他手臂也伤不及筋骨,但是上官麟并不惶恐,狼牙刀忽地变作一道虚影,又听一声脆响,铁镖撞在刀刃上向天空飞起,狼牙刀横挥一道刀劲,袭向溪禁胸口。
溪禁冷哼,两臂挥动,两根铁索扭动着迎向狼牙刀,狼牙刀疾,铁锁链密。上官麟一刀砍在铁索之上力道已被卸去半数,铁索却好似没有打仗到狼牙刀,轨迹没产生半点偏移,两枚六刺镖前后追逐着打向他的手腕,再想抽刀时,狼牙刀仿佛被千万双手拉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