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声如水伸展,就在三人屏息以待的顷刻已成为四周八方齐响,不自发的背靠在一起,面色惨白如纸,额上背上盗汗泠泠直下,四顾无言,等候着噩运来临。
男人脚下不断,明显有摩擦带来的声音却不见地上留下陈迹,点头哂笑:“好笑,好笑,是我在问你们,可不是让你们问我。”
男人顺手一挥细剑带起一片寒光,将上前反对的杨义逼得连退数步,留给他一个揣摩不透的笑容,脚下一点,朝樊慈追去,手腕翻转,细剑颤栗,乍现一朵绿色光芒的花。
“你叫樊慈是吗?”男人的声音快速转冷,目光一改不屑变成冷厉,从腰间抽出一柄独一拇指宽的细剑,看着樊慈错愕的眼神,淡淡说道,“那就不需求问了吧?”
“也不错也不错。”男人闻声动静转过身来,斜斜一刺细剑贴住长枪轻巧往地下一带,杨义哪知他有此一手,差些扑倒在他身前,窜改腰身,满身下沉,勉强站定,却收不回长枪,细剑已经举起,两人只要半根长枪的间隔。
杨义握枪在手,恶狠狠的盯着他,其意不言而喻。
相较之前无从看清时深恐不安,现在起码晓得伤害来自面前人,杨义定下心神,反问道:“你是何人,为安在此装神弄鬼,拦我三人来路。”
‘啪嗒啪嗒’像是枯枝被踩断的声音在三人进步的方向上收回,脚步声响彻暗夜山野,好似又走到了高山石板上,懒惰疲塌的法度,收回‘嘶嘶’的响。
男人嘴角扬起对劲的笑,玩心顿起,手中细剑也不急着取杨义性命,跟着樊慈的话率先蹲了下去,杨义前一刻强行站定,双脚的力可还未散去,此时想要蹲下去几近是在谈笑,他倒是想看看火伴误伤的景象会是多么的风趣。
不知多久后,怪声逐步变慢,变的清楚,细心去听能够辩白出每一下的声音,比之先前却每一下都更重,声音窜改,像是石块在相互摩擦,听的人更加沉闷。
“你到底是谁,有何企图?”樊慈怒问道,跟着真气运转,声音自有三分威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