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辈子没遇见桃花,亏就亏在阿谁要老命的辈分上。
总而言之,江湖上做王谢朴重不必讳饰已经是最大的安闲。走哪儿都蒙脸的事儿,普通是萧玉节她们这些邪魔外道干的。
萧玉节嘴角一丝笑容,稍稍斜了点身子凑在杜潋衣跟前意味深长道:“一早就收到风了吧?”
杜潋衣不睬会,狭小的船舱里一脚踹开一个门,空屋子,摔了门又往前去找。
“我不脱手,就中间看着。”萧玉节开了口。
船上人都看傻了眼,便再无人主张船尾两小我。
杜潋衣一惊吓,半空转了个身,扑腾又窜回船舱背面,一压帽檐儿遮住脸急了道:“不好,透露了。船头那大胡子熟谙我是编篾的,他媳妇在我手里买过洗菜筐子……”杜潋衣吸口气,不甘心的看着萧玉节道:“要杀人灭口吗?”
……
“甚么人!报上名来!!”
世人几时见过这等阵仗,那大胡子头子也吓的丢掉了手中酒壶,趴在船舷边瞠目结舌的看着那和尚和道人在方尺竹筏上斗的好似神仙做法。
一时候,水面上刀剑订交的镔铁之音不断,开初趴在船舷上的水王门世人还能看出几招几势,十招过后,便只见两人身影,和各自手中一道白光在二人周身好似活物翩然高低,激飞出明白日也能清楚可见的淋淋火星。
“留哪儿也不留这儿,我手上都被蚊子叮俩包了,瞧你选的这破处所。”萧玉节左手一抬,俩红点。
杜潋衣从速伸手扯着她:“等会儿,你先别灭口,打晕就行。”
六子正奇,便听那女子檀口轻启。
杜潋衣倒抽一口冷气。
便见五六个少年男人被铁索捆绑在一起,个个浑身湿漉漉神采惨白,显是没少被这群水霸王折磨。
一声散开,三十里水泊仿佛要翻几翻,浪花高山涌出,震得水王门的大船也颠簸的晃了几晃。船头几个海员哎呦哎呦的抱住了船杆子,抓紧了缆绳,才敢极目去看,便见水王门的大船,九华派的船中间,水波泛动,不知何时飘来一叶竹筏。
开到第四扇门,倒是冲出来一个喽啰,刚喊了声甚么人,杜潋衣一指头下去就戳了个半死,伸手提起那喽啰道:“点苍弟子在甚么处所?”
“大胆!”
“你就留在这儿。”杜潋衣严词回绝。
萧玉节不疾不徐行动细碎跟在背面,好似登台唱戏的旦角,掐着兰花指,拉着银铃般的嗓音道:“哎呦,你盼星星盼玉轮,等啊等,等的黄花菜都凉了几千回了。好轻易,家门口叫你遇见了,干吗还躲啊?”
萧玉节闻言皱了皱眉头,扯着杜潋衣的衣角手劲儿有点大,刺啦一声直接把一块布给扯下来了。
见人来救,被来低头沮丧的少年顿时来了精力。
杜潋衣正色道:“尊驾有伤行动不便且等在这儿,贫道去去就来。”
“不知侠士是九华哪一名真人?留下姓名道号,他日我们让师父带着上门去谢。”
远远瞧着,船头船面上,立着一排男人,各个长身直立神情庄严,头束蓝色发带,身着玄色衣衫,背负龙泉长剑不似凡俗。
萧玉节一脸不屑,冷哼道:“本座是看在毒手医仙还几分脱手的代价,才一把火烧了他的老窝。”
杜潋衣带着斗笠蒙着脸,大大吸了口气。
杜潋衣懒得和她争口舌。如果能杀人,能露脸,还用遭这个罪?主如果水王门的喽啰大部分她都脸熟,喽啰们除了收点庇护费,镇上白吃白喝、打个架、闹个事儿,风险不算太大,她不美意义赶尽扑灭,活口该留还得留上,都是邻里乡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