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潋衣把那针□待要再扎一次,忽而认识到甚么一样,瞪着眼睛看着萧玉节道:“萧玉节!
“啊?”杜潋衣差点咬了舌根儿:“你真跳了啊?”这很多缺心眼才调得出来。
“呦,好姐姐,你但是体贴我吗?”萧玉节嘻嘻一笑,说的矫情非常道:“我就晓得,若我出事儿,你哪顾得上甚么恩仇仇恨,必定要冒死救我。”
早上那口汤还咸在嗓子眼,比及艾草熏在萧玉节的手心的时候,杜潋衣端起太师叔正儿八经的架子叹了一声道:“未料雪泠毒绝迹江湖二十年,贫道有幸还能一试我师兄这套逼毒的针法。”
刚吃过饭李若可的那帮小子们就赶着来玩刨土挖坑造奥妙魔窟的游戏,天热,小孩都不感觉,个顶个比甚么都欢畅,明天买的那些花花草草该送来的人家都给送来了,还在院子里头堆着,李若可特别无能,按着萧潇画的阿谁甚么五行方位图,批示小孩们一个坑一个坑的把花草往里种。农家的孩子哪有不会种东西这一说,不过一会儿,前院就埋上了两株海棠,水往上一浇,叶子固然另有点蔫,瞧着也是那么回事儿。
“能不疼吗?你没事儿乱争甚么玄冥之主,你当那魔道魁首是好当的?你哪怕安安生生在弦月崖上做你的崖主,就算是不法也合该不会丢了命。都这会儿了,你死都不怕还怕疼?。”杜潋衣正端庄经拔了针,心烦意乱的当口,不知如何更听不得这女魔头要去不法的事儿。
“人家一平话的,你寻甚么倒霉。”杜潋衣给她右手烧艾。
……
“说重点。”杜潋衣直接打断,哪有那工夫听萧玉节讲天真天真贡献长辈的故事,那和话本里头白骨精和圣僧说她乃是良家少女有甚不同,肉麻不说渗的慌。
“我想着怕是要天佑我也,我也得白日飞升了。”萧玉节噗嗤一声哈哈笑道:“就这千辛万苦跳下去,崖下头我找半天既没个白猴,更没见劳什子牛皮卷子!”
这女魔头命都快没了,还整日尽想点美事儿,毒计说出来是一套连着一套。
“真是他?你看清脸了?”杜潋衣烧着药草眉头皱的更紧。
萧玉节胳膊疼道:“哎呦,再别提百晓生写的那些混蛋段子,我等伤好头一个要把他杀了!”
“我就是亏损跟你们追了这个书追了两年,我给阴横野打伤的时候别提多欢畅,牙都没咬,一头从孤峰阿谁涯边跳下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美意的二更。明天周日,不更。放在半夏上。周一再更。
杜潋衣憋半天也没憋住,至此昂首看了一眼萧玉节古灵精怪的眼神儿,知她又说大话,嘴角带笑切了她一声道:“保不齐还是你师叔命好,捡着阿谁你没找着的牛皮卷子,这才又练得短长了,把你这天下第一都打伤了。”
听完这厮阿谁二半夜被偷袭,造作又矫情的故事,杜潋衣抽来几根针,一脸严厉握着萧玉节的手,卷起她乌黑的袖口暴露一节匀直的藕膊,一针一个准,一扎下去立时逼出一圈寒青,疼的萧玉节直抽气:“你轻点!”
“疼!”萧玉节一声娇嗔,浑身颤抖起来。
好轻易这个胳膊扎完,杜潋衣松开她回了话道:“当初我就说,得下山崖找尸首,把你师叔安葬了,别让他一代妙手死无葬身。你倒好,一拿到阿谁玄天令,操纵完我抬腿就跑了个不见人影。”顿了顿,望着萧玉节阿谁满目春水的眼睛,冷一笑吐了俩字:“报应!”
萧玉节冲着她笑的像朵花儿,呸了一声道:“胡说甚么呢!谁那么无聊拿命不当回事儿?从速扎针,我等着伤好规复武功去一统江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