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何掌教之前不是浅显弟子吗?”那少年忽而反问,进而道:“我听他们说,我们入门之前九华原是有位年青有为的女太师叔,是她参透了鼻祖留下的那古怪卷轴。这师叔年事悄悄不分轻重勾搭魔道妖女,犯下大错被废去武功逐出师门。只是,何掌教宅心仁厚经常偷偷下山为她送药,每日照顾床前,一年后那太师叔伤愈,心中感激掌教才将心法武功相传。”
杜潋衣给他们哥俩看完伤,早已经如坐针毡。明天也不晓得犯了甚么孽,第二次被问了极其难堪的题目。只好嗯一声道:“仿佛也未曾听闻。”
“除了面貌气质,武功世家,这另有甚么比如?你就说,她们和何掌教比到底谁美?”曹延习由怒转乐,这一段论美听下来倒也津津有味,没曾想这其貌不扬矮瘦寒酸的男人有此心得,当真刮目相看。
她普一开口,那崆峒众弟子都是一愣,猜想她这门派低下的镖师如此说话不重视,当着八大派俩位管事儿的面,竟俩人都没给半分情面。曹延习当场满脸不悦,待要发作,杜潋衣呵了声道:“只是非论各门派的女子如何仙颜,总有几分遗憾。”言罢缓缓道:“昆仑戚夫人固然生的肤白貌美,但贵为掌门夫人韶华弹指已芳华不复。嵩山梁女侠容姿虽美可此人习武好胜,不通文理略显粗鄙,少了些古时美人风雅的神韵。若论青城、华山中的年青女弟子,却都大多技艺平平一团稚气。这些人比起峨眉派可又落了下成。若论诗书雅乐礼、技艺及品德边幅,云鸢师太和水月师太这二人平分秋色。只是这二人便是再美,可又有一样不管如何也及不上何掌教……”
曹延习满嘴酒气哈哈大笑道:“还是兄弟见地高!我也感觉那俩娘们没头发……”说道前面又认识到不是男人之间在胡侃,赶紧改口:“说来讲去,还是我们何掌教容姿乃为正道女侠之魁首!”
萧玉节垂着眼眸不作声,那边曹延习已经开够打趣忙办起了端庄事。经何君瑶要求,崆峒弟子进了药房将半昏半醒的封君海抬了出来,又派出一队人马赶着车去街上一隐蔽巷子内接出躲在那边的众九华弟子。
谨慎扶着萧玉节,杜潋衣见她不太说话,只好道:“你累不累?等拿到药了,我便带你归去好好涵养。”
前头走了好几十个王谢朴重,杜潋衣恐怕这厮随时随地爱颁发豪言壮语的性子导致被人看破,恨不得捂住她的嘴巴。但搀着她往前走,回味她说话的口气,杜潋衣反而没有忍住,呵呵好笑暴露笑容来。
萧玉节道:“如何了?又哑巴了?”
一群人浩浩大荡终是在晌午相聚在镇子的长亭外,因要去崆峒、九华同业萧玉节只暗中叮咛那绸缎庄老板将所买东西送去船上,让船上人不必在等,想来廖任心机警懂事必定晓得如何做。
就连她那小门徒也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唯独曹延习金刀大马过来一把搂住她肩膀道:“哈哈,我们男人汉大丈夫还怕那俩小尼姑不成!待上了山我与你同她实际!”
俩位少年连连点头道:“镖主教诲的是。”此中一名伸出胳膊让杜脸帮手缠绷带,脸上却又有忧愁道:“唉,也不知何年何月我们才可练好武功,何掌教现下非常年青怕是不会将她所学神功传与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