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半夜不给开门只能在外头睡了啊。”萧玉节扯嗓子加了一句。
“久仰大名,失敬失敬。鄙人金州镖师木士远,得遇大侠三生有幸,我此次是半路传闻大师过寿来得仓猝未曾带礼。” 杜潋衣拿出万金油胡乱对付,又想尽早抽身道:“瞧着天气快黑,我想尽早安排亲眷留宿,明日贺寿后,还得赶路回家。”
眼瞧人群也要涌了过来,杜潋衣可不会甚么应酬工夫,她这镖师只是嘴上瞎扯,怕是遇见懂行的看破,只好领着家眷往偏旁站了一些,所幸这崆峒派向来粗枝大叶又热忱好客,现在恰逢丧事满院门客,闲杂人等甚多也就没人感觉杜潋衣刺眼。
李若可头一次被委派重担,一时精力又规复,目光炯炯猛点头道:“放心吧,我会好好庇护崖主和潇潇的!”
萧玉节哼了一声,懒得理睬她道:“就怕你走着走着就走去别处了,崆峒处所大,房间特别多,走去别人房里不打紧,遇见何掌教坐在房里,一聊半早晨你可就真的回不来了。”
“他怎能不晓得!我们兄弟号称渝北三侠,当年天门山大战魔道,我们一力恶斗那弦月崖妖女萧玉节,杀的她节节败退,若不是九华出来搅局反叫她逃了去,爷爷早剥了那妖女的皮!不过自从被我们震伤后,她这些年底子不敢来犯分毫。”一男人铜铃般的眼睛瞪了杜潋衣一下,非常傲慢道:“你哪儿的?也贺寿?送甚么贺礼,贵重不贵重?拿出来瞧瞧。”
杜潋衣赶紧拉着萧玉节往前走,走一起说了一起的幸会。等那弟子引到一房间,门一翻开,好家伙,一股发霉的味儿熏的人呛咳了。
萧玉节言罢叹口气,点了蜡烛把那门推开通了会儿风,李若可手脚倒也轻巧一会儿就将床铺清算洁净,萧玉节将潇潇放进床内里,摸摸侄女头道:“倒有些让你刻苦,我心中过意不去。”
人群一哄而上哄,何君瑶始终带一点笑容,温文有礼说着久仰,失敬。
那弟子满不在乎瞟了一眼这一家穷酸道:“没看外头那么多人吗?客房早都满了,连我们都得和人挤着住。谁让你们来得晚啊,早来两天还能住上配房,现在才来又两手空空,好吃好喝住三天不错了。大侠姑息姑息,江湖豪杰还在乎这些。”
八大派当中以少林立派最久,武当、峨眉紧随厥后,其他各派虽说没稀有百年的沉淀,但能够安身列强自是有一番气象。崆峒派自开宗以来,别的门派技艺再多再繁,它却只要一套七伤拳。只凭这一门工夫,倒也叫天下民气服口服。
“仁兄也是来贺寿的?敢问何门何派?我乃青红帮弟子,人称九天飞龙地动玄武八方名刀九朝寒剑一掌打遍四魔害的王二虎。”一光膀子的串脸胡男人拱手套亲热。
这三兄弟太给杜潋衣涨脸,吓得道姑倒吸口冷气,左手死死拽住萧玉节胳膊,就怕一个没捏住萧玉节一口唾沫要把这仨忒不要脸的呸死。常日总感觉萧玉节老吹牛去同一江湖实在没脸没皮无耻下贱,这下算她孤陋寡闻现在眼界大开,不但这门派没听过,人名不晓得,这事儿她也模糊记得她当年去天门山不是搅局啊,要不是她挨了一剑把萧玉节吓傻了,萧玉节指不定还得杀多少人呢。
杜潋衣四下瞧瞧,无声无息窜上房梁,隐在暗处先去摸摸这崆峒的环境去了。
“哪儿说错了?他们要不是假情冒充,你一代妙手何必去种地喂鸡?”萧玉节一笑眼神讽刺非常到位。
“我瞧这些人对九华各个尊敬热忱,师父为何要躲?”李若可不睬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