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房当中霉味甚重,固然散了会儿气味还是有些熏人,萧玉节身子不幸亏床头打坐还是呛的咳了几声,李若可在一旁非常乖觉道:“不如我再将窗户翻开通通风。”
此人一身黄袍,高如铁塔,身上伤痕充满眼眸动了几动望着李若可要说话,毕竟是说不出口,只余下一些啊啊的声音。
法无天眼眸眯了眯,眼睛睁得更大道:“你是萧玉节……”
若闻声这话的是杜潋衣,早就一个巴掌上去把这逆徒拍死,恰好萧玉节口气虽冷但一副非常有耐烦模样,并不攻讦她怠惰恶劣,只是道:“你师父教的东西得要人渐渐体味,凡人练上十年也一定能摸清门道,你现下年纪小经历低如果能体味她剑招中的精华倒也是活见鬼。”言罢淡淡一笑道:“你这个年纪只需把她教的都记着就行,留着将来渐渐体味。现下大师保命要紧,我有剑法一套传授予你,你若聪明定能一学便会。”
萧玉节跟着嘻嘻一笑道:“你师弟是个养蛊的练家子,他既已经归顺与我,少不了也进贡了些奇怪玩意聊表忠心。我倒是带了一样在身上,给你尝尝倒也无妨。”她折磨人的体例原也很多,因没了武功,本意多带些玩意防身,现下可留着酷刑逼供用。
便见一团红色的小点在她掌中跳动两下,跟着钻入法无天的皮肉,钻肉出当即流出玄色脓血,法无天疼的额头青筋暴显,又怕引来崆峒派弟子也不敢出声。
因有喧华,潇潇在睡梦里翻了个身,萧玉节摸着她头发道:“没事儿,你快睡。”潇潇迷含混糊中点点头,复尔有翻身去睡了。萧玉节才对李若可道:“我跟你说过,我教你的是杀人的体例,你刚才心中没有杀念,必定下不了狠手,你要真的想要杀死我,这才气阐扬出剑法的能力。我们再来比划。”
萧玉节叹口气,嘴角冷冷一笑道:“真轮到你来庇护我,那也算是我气数已尽,射中该绝,怪不得你。”
李若可捡起长剑,鼓起勇气望着萧玉节,心道这不杀人的体例学起来原比这杀人的体例简朴很多,杀人比不杀人难多了。可萧玉节叮咛不敢违背,捡起长剑又朝她肋下刺出,萧玉节虽没有内力但出招极快这下用了巧劲扒开她短剑,木棍打在她脖颈,疼的李若可几欲晕去,连手中短剑也脱手摔进了木料堆里。
“未免节外生枝,那倒也不必了。”萧玉节垂目而坐,左手捏着法决,红烛晖映,她身后的床里潇潇已经因为疲累睡着了。李若可坐在她中间既担忧又无聊,想睡觉又不敢怠慢师父要庇护二人的叮咛,不由打了好几个哈欠。
谁料那和尚瞪大眼眸忽而笑了出来,边笑边口鼻中排泄鲜血,跟着一丝微小气味道:“洒家已经命要归西,可轮不到你来威胁。”
萧玉节见她已经入套,这才送了法决展开双目,美眸一笑闪出一些邪气道:“我只问你,你师父教你那些练武之道,她是不是说武功和种地砍柴一样,是用来修身养性的?”
萧玉节瞧的风趣道:“你若实话实说,我考虑饶你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