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潋衣心中忧愁,只死死盯着曹延习行动,目睹曹延习拿着锦盒拜谢了父亲,又将锦盒宝贝一样归入怀中,杜潋衣才松了口气。倘若曹延习当真当众就吞下药丸,那就算是当众与八大派翻脸,杜潋衣也得脱手夺药。
何君瑶早知他不会就范,当下命弟子外出,只是道:“我说过法无天绘制了好几副假图,这几幅都在我这里。”她悄悄等待,不出三刻那弟子公然取来别的两幅舆图,丢在堂下一看,果不其然和嵩山那副差不了多少。
药丸被曹延习获得,杜潋衣愁眉不展高兴道,眼下他已是掌门,崆峒派的端方,做了掌门,就要接管七伤拳第七层心法的传授,这口诀一脉单传,只怕曹慧聪把药丸给他,就是要他以药帮助突破第七层功法……若他马上就吞下……
“又是一个鬼迷心窍的。”封君海啐了一口。
何君瑶长剑抵的再用力一点,郝万行脖颈涌出鲜血,从怀中取出一个锦盒高举过甚顶道:“这就是我在何掌教房间搜出的她私藏的昆仑宝图!大师能够作证!看看谁是小人,谁是君子!”言罢将那宝图哐当抛往袁万里处,未猜半途青城连在野先跳出一把抢了锦盒,袁万里吃紧忙忙凑畴昔,连在野当着世人面二话不说杂碎盒子,取出一张羊皮卷来,卷上山川川道一应俱全,地点标记星罗棋布,倒是一张舆图。
酒过三巡,这大殿上更加热烈,何君瑶为人多礼客气也给杜潋衣敬酒:“结识先生如许的高士,贫道非常幸运,请先生喝一杯,他日要到我九华来聚。”
“曹老弟少年豪杰,如果早日神功大成也是强大我们朴重气力,如此功德岂能不帮!算上我们青城派。”连在野一脸笑容,气度宽宏的模样,卖小我情谁不会。
何君瑶淡淡一笑,要开口,忽的那大殿门上佟的一声,门被撞开,飞出去一个黑影子。
若当真如此,也更难上加难。八派弟子把曹延习这么一包抄,他在中间冲关,谁想动他不得先杀过八派妙手的阵仗……杜潋衣眉头舒展,心下更愁。
他话音未落,俄然耳边生风,倒是不知如何,何君瑶已然欺到他身前,郝万行也是嵩山妙手中的妙手,又是掌门师弟,向来走南闯北无人能敌,一双大嵩阳手折了多少魔道妙手的威风,八派中他名声倒也不小,这下突如其来,幸亏他是成名多年的妙手见人来,伸手就要去抓何君瑶的肩膀,给这丫头一点色彩瞧瞧,未料手一抓上,不过一重幻影,吓的郝万行一顷刻愣住,忽而脸上刀剐一样疼,已然狠狠挨了何君瑶一耳光。
郝万行被打的牙齿松动,亏的他也算嵩山妙手,临危不惧反看着世人道:“君子开阔荡,小人长戚戚!”顿了顿轻视的扫一眼何君瑶道:“七大派妙手同聚,你戋戋九华又能如何?莫觉得我怕了你!”
那被抓之人丁中吐出一抹血泡,鼻青脸肿,两条胳膊显是脱臼晃闲逛荡搭在胳膊上,灰布道袍上都是鲜血,倒是九华派封君海,他受伤在房内养伤未至大殿贺寿,不知如何落的这般地步。
那郝万行见了合座人,反倒恶人先告状道:“九华派口口声声没有拿宝图,实则冒充棍骗,阳奉阴违,实在卑鄙无耻之极!我不过借机稍稍经验一下这帮驴道……”
那其他门派不过也是凑瞎热烈,见安然无事都坐下你劝我推,仿佛没了方才的事儿。唯有九华弟子各个不甚欢畅,连李若可也跟她师父低头嘀咕:“我看嵩山派也不像好人,还是朴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