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叶飞鲨固然管束了一部分人去救六子,但曹延习仍有大多数人庇护。”杜潋衣心下烦恼,正考虑如何攻破这困局,却见萧玉节嘴角浅笑,摆摆手道:“我若没有负伤,戋戋几个老头,你我联手倒也不必在乎,只是你一人势单力孤我不放心,不若就趁这个机遇我们邀一个好帮手。”
萧玉节瞧她神采愁闷,烦她这么婆婆妈妈,但大事儿当头也忍了这口气。朱唇微启,靠近了些杜潋衣,媚眼如丝道:“我如有天真的死了,也是给你气死的。”说完不乐的用鬼爪子去戳杜潋衣的额头,笑道:“你那亲亲师侄孙女加上连在野怕是能打赢叶飞鲨,但也恰好不能叫她们赢了,不但不要救六子,连带何君瑶最好也叫他掳了去……”
“有点绕……”杜潋衣种地久了脑筋不灵光,快被萧玉节绕晕了。
当世还活着的四大魔头之一,八岁轻功成后,赶路,露水没湿过鞋,飞天,树杈子没划过衣,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天门大战后,碧萧夜叉萧玉节练成无上神功,身外法身无中生有……看展鲲鹏,比御流星,扶摇直上九天揽月,千军万马如入无人之境。
那声音忽近忽远,飘飘悠悠渗人之极:“生人避,死人见,你既来此,怕是已经是个死人。”
杜潋衣脚下一步踩稳,扎钉子般停在一颗劲松的粗枝桠上,低头道:“已经很慢了,你的身外法身也绕啊。”
树影摇摆,杜潋衣不敢追的太近,度量萧玉节保持间隔尾随在后。眼看天气越来暗,面前树木越来越矮,那南山不过一处凸起的庞大山石,四周光秃秃无所遁形。萧玉节道:“你师侄孙女真真人才,那岗上寸草不生无遮无拦,离她藏身之处甚远,便是敌方有诈她也决计赶不及去救,本来她二人联手打败一个叶飞鲨倒也能够,现下连在野一人前去,不免苦战一番,她倒是乐得安逸看个笑话。”
是死人,是死人,他是个死人。
……
萧玉节一手勾搭她肩膀,一手摸着杜潋衣鬓角垂下的发丝,柔若无骨靠在她肩头,杜潋衣赶紧把这祖宗搂好了,恐怕有个万一女魔头来不及病死,本身先被她给毒死,若说心计之歹早些年杜潋衣就领教的七七八八。便闻耳边娇声道:“我们尾随何掌教以后,她若和叶飞鲨开战,你得暗中助姓叶的赢,待她被擒……叶飞鲨必定发明宝图有假,必将不会善罢甘休,但他若要打击崆峒夺图只怕还是没有胆量。”顿了顿道:“既然他没有胆量,那不如我们替他前去。”
“我用人质换药!”杜潋衣表示终究绕出去了。
萧玉节比来几年出门也未几,帮衬闷着头研讨她的身外法身无中生有,对宵小之徒不放在眼里,好轻易筹算光复门派,再去大会上露露脸,出师未捷沦落到要受这道姑鸟气。耳闻那些乱七八糟的人喊的努力,萧玉骨气得脸绿:“他舅教不好他做人,等会儿我教他做鬼。”
他目中无人丁气傲慢,何君瑶谦善道:“青城乃王谢俊彦,连兄更是我辈龙凤,想来连师兄已有取胜掌控,是贫道多虑。”顿了顿,淡淡一笑道:“贫道自认技艺不及师兄高深,怕带队出了闪失心中惭愧,现下有一万全之策,不如我们分为两队,师兄领人带着宝图正面互换,贫道押后在暗中监督对方动静,我们一动一静,出了事好相互照顾。”
“看甚么看,本座晓得本身生的美。”萧玉节笑眼弯弯,一边又往杜潋衣怀里蹭一点,胳膊死死搂着她脖子批示的镇静:“道长快一点,摘星凌云步跑起来,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