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林暗淡,叶飞鲨长鞭在手只瞥见人影一闪,见连在野晕厥,心念如电道:“甚么人?”
萧玉节心道,贱人,哄我放了人又在这里摆架子,顿时给涂岩康使眼色,小声道:“脱手。”
来不及再问,萧玉节取出毒蛊塞进他口中,淡淡道:“当日她让你出丑,现在大好机遇,你助我擒住她,你持续扮你的叶飞鲨,如有差池我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身形蓦地下坠,连在野一惊半空中见一条乌黑的长鞭像他卷来,横剑挑开,落地滚了几滚才卸开劲力,心道,这贼子一套黑龙鞭名震江湖到不是浮名,本日比是一场苦战,当下也不再逃脱,借助林间地形持剑攻向对方。
“中间究竟是谁?”叶飞鲨倒也没有被吓住。
却不知为何此人便是日前在山下小镇,追击打伞和尚的江湖第二恶人,这千手神龙屠岩康善于十八般兵刃,舞起那铁长鞭倒也涓滴不差,只是单凭内功还是差了真货几分,这才出其不料一招就被杜潋衣擒获。
打的难明难分,萧玉节跟杜潋衣窜在一边道:“你我扮作红衣使者,帮屠岩康擒下何君瑶,等会我再细问屠岩康。”
萧玉节这会儿顶着内伤,提着一把刀,从没感受这朴刀这么重过,手腕都酸,但刚才趁乱那几个白衣小鬼已经重新抓了三子,萧玉节瞧在眼里命令道:“如何道长敢不从,你们先杀上一人,直到杀光为止。”顿了顿道:“此性命可算是你祸害下。”
绕是连在野身法之快,纵跳如鹰,常常脚下方才站稳,枝干就被长鞭击毁,连躲数次仍避不开追击,他越不肯恋战,越想逃回崆峒,那长鞭更加追的紧。第五次闪躲间,未等他在树梢站稳,脚下枝干蓦地爆裂开来,已被叶飞鲨击毁。
“此地不宜久留,先走吧。”杜潋衣忽见那山顶放出了信号炊火,想是先前逃回的人带人前来。
耳闻林间鸟兽惊走之音,连在野咬牙提剑筹办再斗,忽而勃颈处一疼,面前发花,只感受一阵风从脸庞拂过,张着嘴巴要出声,脸庞肌肉抽搐,啊字仍在喉咙里,整小我靠着树干寸寸软倒,被人不知以甚么伎俩击晕。
何君瑶见三子还不肯走,慷慨道:“不必担忧贫道,还不快走。”
一起九华剑招使开,气贯长虹,机巧绵密,竟攻的那叶飞鲨几乎丢了长鞭,若说她这些年宝卷修的小有所成,以窥妙手之境,但对于魔教中数一数二的妙手,仍掌控有限,可这一上手却到处将此人压抑,未免越加谨慎,觉得这叶飞鲨留有后招。
心下大骇,此等身法不知又是鬼蜮魔窟里的哪一名。
“先剁了那小子一条胳膊!”萧玉节扯嗓子命令。
倒是杜潋衣先开口,骇怪道:“如何是你?你不是叶飞鲨……”
“本来如此,倒也是那厮风格,我就说几年不见怎地如此大胆了,本来还是个缩头乌龟爱干这些藏头露尾的活动。”萧玉节哼了一声,想是叶飞鲨怕前来有诈,想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派人先探个真假,看看到底有没有图。
若说要打,以他气力倒也不至于一招被擒,如何说也得斗半盏茶工夫,杜潋衣嫌打起来太费事,偷袭倒是便利多了。
“她认得我面具。”杜潋衣愁眉苦脸。
那三人均被点穴,开不了口,只能拜了一拜往山上去。
耳闻林外有何君瑶的呼喊声,竟是她浴血奋战大破蛇阵,单独力敌八大红衣阴司,欲救下三子。
萧玉节不答话,杜潋衣解开他穴道将其丢出密林,劈面撞上正要分开的何君瑶,既然是朋友路窄,何君瑶浑身血污,沉了眉头提剑欲刺,悉知拖的越久实在对叶飞鲨越倒霉,毕竟崆峒上都是正道妙手,只他一人在此绝难抵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