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可待要端着水去喂他,身影一晃,手中水杯被人夺走,李若可啊的一声低呼,回身瞧见是杜潋衣带着萧玉节返来了,把前面的啊又生生噎回肚子。杜潋衣一手拿着水杯,神采并不非常好,她二人出门一趟撞破一场更埋没的诡计,均心生担忧。
那两个小的点头出去。
这是个没头没脑的话,萧潇瞥了她一眼道:“何掌教少年削发,天然不会和我爹爹结婚……何况,娘亲仙逝已久,与爹爹一起葬在后山。”对此事毕竟作罢道:“姑姑常说人间之人类似者极多,或许她只是长得像罢了,毕竟不是我娘亲。”
亏就亏在那外号上,别人闻声甚么玉箫仙子,脑中画面绝对都是十七八的小女人。闻声甚么九华仙老,哪儿能往十七八的小道姑身上想。
李若可见她皱着眉头,坐在她身边道:“师父和崖主很快就返来了,你不要担忧。”
杜潋衣梗了半天,原是吃过一桩大亏。断孽谷是江湖中让人闻风丧胆的杀手构造,传闻只要给得起价,天子老子的人头也敢取下来,江湖上常常呈现一桩大案要案,世人无一不把它和断孽谷联络在一起,可百十年畴昔,这山谷究竟杀过谁,杀过多少人始终是个无头公案。
三人言谈之间,忽闻通道中风口传来一阵动乱之音。
……
法无天回想起来仍心不足悸,当日他一推大门,满地是血,几十口性命无一存活,他毕竟久荡江湖,当下道:“此事蹊跷,不瞒你说,洒家还特地查探了几个死者伤势,均是被平常刀剑所伤,看不出何门何派,何种武功……李家家主只剩一口气,倒是被人伤在腹部,也是平常刀伤,看不出有甚么特别,更像是被工夫粗浅的胡匪所伤似得。”
杜潋衣吸口寒气,以她对萧玉节的体味,所谓开打趣,不过是下个蛊,全部毒,弄断人胳膊,毁人面貌……回想起十年前的江湖旧事,传闻断孽谷的蝶渊生的花容月貌,萧玉节这匪贼定然不忿人很有容姿,说不定狭路相逢比美去了。
杜潋衣拜那断孽谷主雨断情所赐,被挤进沧澜江,喝饱了水,现在提起这门派还打饱嗝,吐名字都困难。
石洞内火光腾跃,似这等刑讯逼供,杜潋衣全帮不上忙。萧玉节拢了拢衣袖,垂着眼眸淡淡道:“日前你说你醉酒后输给河西大李家,李家小儿本被你揍的满地虎伥,一夜过后竟学会几招怪招,能把你打趴下。再者你上门抨击,发明他满门被屠……详细细节可再回想回想,那几招把你打败的招数究竟是如何?”
他话还没吐利索,萧玉节冷一哼,眼神入刀般剜在他脸庞道:“必定如何样?”顿了顿,声音更冷上一层道:“事情因你而起,你在宝图上可有事瞒我?”
萧潇对着她暴露一些笑容,不肯意让哄她的人绝望,内心却抹不去冥冥当中这一点牵挂。再等一时三刻,却听那一旁的法无天大声喘气,问李若可讨水喝。
萧玉节不耐烦道:“此等功德,也轮不到你操心。”言罢,不觉得意只道:“那李家被屠满门,是否也是有掌印之伤?”
杜潋衣得她提示,感受心中有个名字要呼之欲出,但话光临头又咽回肚子,啊了半天也没说出来。倒是法无天嘴快,一拍秃顶道:“萧君是说断孽谷,他们杀人倒是不问仇怨,谁给钱,他们就杀谁。”
她算无遗漏,法无天却听得一头雾水,睁着眼眸道:“殷横野?他不是……早在十多年前就被、被萧君你和九华阿谁老道姑打死了吗?”
烛火映照着昏倒不醒的何君瑶的脸庞,萧潇独守在一旁,见她梦中仿佛极其痛苦,额头盗汗一如豆大,火光下惹人顾恤。取脱手绢,萧潇为她擦拭盗汗,不由叹了口气,心中却怀起忧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