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色见状,伸手抓了那药方,翻开一看,只见是封手札,一行血书道,杀人者曹慧聪!他与崆峒订交数十载,一眼看出这条记,心下一惊道:“是光威的字!”
眼瞧局面熟变,曹慧聪指着法无天道:“你扯谎!这不是他的信,他中了五花毒手指生硬肿胀,不成能握笔写字。这是你仿照他的条记!”
“呸。”云鸢啐了她一口。
无色皱着眉头回想当年之事道:“刚好五人。”
萧玉节淡淡道:“当然不是他们,除开二人,只剩三人。众所周知,殷横野神功成时是在十年之前,而十五年前他和曹掌门只怕在伯仲,就算杀得了他,重伤下一定能斗过那一门弟子。我鬼蜮魔窟尊主中行,十五年前踏足中原不出三次,这三次都与争夺玄冥之主有关。再者,断孽谷刚才已经说过,他们没有这条记录。那这一门人是谁所杀?”
萧玉节点点头道:“这五人中,还需算得你和当时活着的武当掌门白玉和,剩下三人,一个是那玄月崖的殷横野,一个是星云,另有一个则是中行烈。”
萧玉节差点被剑气所伤,杜潋衣一把拉着道:“没伤着吧?”
长剑递来,却闻铛的一声,被一道白光击飞剑身,何君瑶来不及收势,肩膀一疼,被人拍了一掌丢出圈子,这一下身法迅捷,绝非等闲,只让她心惊不已。
萧玉节款步上前道:“曹慧聪,你忽视了一件很首要的事。”
闻言曹慧聪回身去看,瞧见写书也不由一愣,面上神采阴晴不定。
“法无天,你罪大恶极,满嘴胡言乱语。”那曹慧聪也悄悄笑起来。
又有几个豪杰仍不信赖他乃真凶拥戴道必是诡计,要求无色缉捕法无天。
法无天眼瞧要被他打死,萧玉节喊了一嗓子道:“冤有头债有主,雨谷主,你此时前去杀他师出驰名,恐怕再无人会拦你。杀了他就能换回小蝶,你还不快上!”
雨断情开口道:“听清了吗?与断孽谷无关。”
萧玉节一笑道:“动机。”顿了顿,对世人道:“这几个能杀得了曹掌门的人,没有一个有灭他满门的杀人动机。殷横野当时未练成舍夺功,他没有本领盗取崆峒掌门的功力。何况当时他盗走玄月令,正在被玄月崖追杀,自顾不暇不会冒险肇事。星云杀人用度不低,崆峒掌门又甚么仇敌能出得起8万两黄金?中行烈与他夙来没有仇怨,也不会惹这个费事。”
再翻半晌,昂首看着雨断情道:“回禀主上,帐上没有,怕是这单买卖不是我们干得。”他语气中满是亏了亏了的意义。
法无天还未开口,萧玉节一笑道:“曹掌门好眼力,不错,那是我明天叫法无天仿照他老子写的。”顿了顿,叹口气道:“只是敢问一句,你对外宣称曹光威跳崖而死,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你如何晓得他死前中毒握不了笔?是你说错了,还是另有隐情。”
“荒唐!”曹慧聪神采一变,对世人道:“我兄长若活着,得知儿子竟然是邪魔外道,也会再被你气死。”
萧玉节抿着嘴,要发脾气,只得收敛起来。想了想,指着那边何君瑶跟杜潋衣告状道:“这道姑打我,你说如何办?”
“叶飞鲨,你休要张狂,你们这些邪魔外道一个别想逃!”连在野此时也气的大喊出来。
杜潋衣闻言捏她的手紧了些道:“往前看,前面另有二十年,三十年,五十年。”
法无天一笑道:“父亲当年带我逃回隧道,死前留下信来,叫我报此大仇,想来就是本日!”
仿若汗青重演,萧玉节一时愣在原地。
她蓦地提起此事,年长一些的崆峒弟子皆义愤填膺,指着雨断情道:“不是你们还能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