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开。”雨断情冷声呵叱,掌心一翻挡开她拦着的手,萧玉节平空退出一丈,见她一时气晕了头,怕她亏损,再要跟随,一旁树林里窜出两名断孽谷白衣死士,齐刷刷持剑对着萧玉节,拦着她不让其靠近雨断情,便闻此中一人凄厉开口道:“主上,我们上了她的当,萧玉节侍女俄然变卦,带着人向我们脱手,那墨客挟制蝶渊大人,鸿芦和北辰战死!”
她二人别离被谁边靠近之人算计,雨断情瞧她比本身还惨的模样,也不晓得是不是真疯,臭脸俄然暴露笑容,可贵一笑道:“萧玉节,你害人害己,你是该死。”
“也不是我干的啊,我师父干的,我承家业罢了。别找我啊,谁安插的你找谁,我没用这玩死你,已经很给你面子了。”萧玉节一摊手,这件事上跟她半枚铜钱干系,她继位之前,这门派就是这么做事儿的,在她门派之前,极乐宫时候这帮人就是吃着这碗饭,能怪她吗?若非顾念大局,她说尽力尽力就能同一江湖,真不是瞎吹,没有三两三谁敢上梁山,恰好就没人信,整天当她瞎胡说。
萧玉节缩着脖子,对那边女人道:“大不了下月玄冥会,我站着不动挨你三下,赔罪还不可吗?你别那么看我,现在害你的人是他,不是我。”顿了顿,特别委曲:“我跟你一样,是受害人。”
眼瞧那墨客拽着蝶渊向后飘去,她欲追击而去,三道剑光闪来,身在半空避无可避,肝火攻心之下,一把扯住一人长剑不管三七二十一,掌风催动,拍的对方胸腔向内一凹,生生把脏腑压了个稀巴烂。扯着尸身挡下另两人长剑,张嘴哈出一口冷气,一头白发散在半空,眼神森森骇人,吓的那两人一愣,此中一人不知如何人头已经被她生生扯了下来,另一个咕咚落地瘫在一旁,热烘烘淋了死者满头满脸鲜血,僵死般面色发青口一动不敢动。
轻咬下嘴唇,这下费事了,萧玉节对着那白头鬼道:“他俩真是特工,你别不信。”
存亡之际,另有工夫撒娇。
萧玉节快被这端方呕死了,淡淡道:“小丫头,你按端方办事,好得很。”
雨断情从怀里取出半块写字的布条,便是那口诀最要紧的二十四字道:“昔年魔门圣教主武学盖世,写下森罗万象,六合人三坛主得他亲传,一人学了一星半点,传到我辈便是你手里的玄月令,我手里的绝心诀,中行烈手中百鬼神功。”顿了顿,抛过布条,毫不在乎道:“这说法传播百年,谁知是真是假,想凑齐三部心诀,你经管去练,我倒要看看,你如何把这三部截然相反,毫不相干的东西凑成数。”
“萧玉节,你满嘴谎话棍骗主上,意在对她倒霉,我等亲卫如何容你?”那死士言罢起家持剑要砍杀她。
萧玉节待要脱手,一条青色缎带从中间窜出,柔嫩如棉打在那人铁剑之上却震的人虎口发麻,那杀手扎稳脚根,瞧见来人青裙明灭,吃紧脱手,阴月双手扯着绸缎,以天下之柔之物挡他长剑,涓滴不见下风,那杀手递出一剑,她搅动绸缎缠住长剑,手中一紧道:“撤!”那杀手长剑回声而落,绸缎飘忽再缠他脖颈要生生勒死此人。
她这武功玄之又玄,就是这脖子背面有一点,如果按中,半身泄气算是瘫软一半,晓得这事儿的人全天下也就她自个儿,杜潋衣都不晓得。
三丈以外,萧玉节白衣如鹤而立,秀美微皱,瞪了一眼那白发杀手,感喟一声,以衣袖为怀中清秀孱羸的婢子擦去吵嘴血渍,眼神垂怜道:“可曾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