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一平对她倒也客气,缓缓点了头道:“你此次出去,震水患,抓奸贼,救崆峒做的不错。”他说话时的气味微小,中气随时会断普通,捂着心口又咳起来。若说崆峒那老狐狸曹慧聪还算是假装逞强,这九华掌门一把病骨头倒是货真价实。
她执掌固然日短,但一来武功为高,二来人也极其聪明无能,把教务打理的仅独一条,弟子都对她非常恭敬,那弟子晚她一辈甚为年青,身着灰布道袍作揖道:“非我找你,是……”
“如何了?”何君瑶见他言辞闪动,心中不免忧愁。
再回寝室,杜潋衣还是感念,看着熟谙的安排心道,我隐居日久,本觉得凡事看淡,不过都是自欺欺人。她愣愣坐在桌旁,何君瑶为她摆好粥饭道:“太师叔,你先吃一口。”
“弟子分内之事。”何君瑶仍有些拿不准他企图。
那些人见她在此,停在院中,世人围成一圈,徐一平一身紫袍头戴金冠刚幸亏中间。杜潋衣打量了他一眼,见他不过五十出头,头发全然斑白,髯毛发黄,一脸皮包骨的肥胖,显是受了重伤而至。这伤当然是萧玉节当年神功初成,一招幽冥役鬼手打断他三条经脉。
这魔道密信的伎俩太多,甚么火烧、烟熏,有一年萧玉节异想天开,高欢畅兴给山上思过崖的杜潋衣偷偷送了封信,拿蜂蜜沾水写了几个字,非得你丢老树根下蚂蚁往上爬,爬半天蚂蚁一团黑,杜潋衣才瞧得那龙飞凤舞仨字:尔乃豚……
“费事你了。”她对何君瑶客客气气,何君瑶只淡淡一笑小声道:“太师叔和我同屋用饭吃了十几年,第一次听你说费事。”
“你还吃不吃?不吃罚站!”杜潋衣恨不得把她嘴撕烂,亏了是萧玉节不在桌上,这如果当着萧玉节的面这么问,转头萧玉节能把她掐死。
她许下承诺,萧潇点了头嗯一声,心中有一丝放心,随她一起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