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娴喉咙咽了咽,回绝道:“我想和姐妹们一道住。父亲上趟见我,也道让我和三姐姐五姐姐她们学学书画。以是,请您不要难堪我了。”
嫡姐倒是笑了笑,苗条的指节敲了敲桌沿,让她昂首,又渐渐问道:“你很怕我?”
嫡姐性子古怪,喜怒由心。当年论到奚娴议亲时,嫡姐横插一脚,不准奚娴嫁人,更断了她的后路。
奚娴对上了一双似笑的眼睛。
奚娴背着半旧的承担,低眉扎眼的跟着前头的苏妈妈进了府。
奚娴背着承担走着,回了神。
针线插在绣了一半的鞋面上,女人的手指微微曲折,松松捻着针尾。
因而她平静下来,假装哀告的模样,软和解释道:“我自知身份寒微,不配与您同住的,背面的院子只要能落脚的,娴娴都不会嫌弃。”
嫡姐却没有究查,只缓缓道:“还未曾腾出空院来,如此便委曲你与我同住。”
固然她晓得天子是个明君,除了在她身上外,再没做过任何荒唐的事情,但奚娴老是忍不住惊骇,因为他偶然总有些病态阴暗,不像是在外头表示出的那般。
嫡姐拿帕子缓缓擦拭,开口时语声平平:“你叫奚娴?”
她有些惊骇进奚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