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遇拧着眉头,拍了拍裤腿:“你骂的没错,我就是渣,他们都晓得,就你不信,下次找工具记得擦洁净眼睛。”
“我就是不信!”
他抬眼,瞥见劈面的住民楼亮着灯,暖调的灯光从窗户透出来,能闻声一片欢笑,还异化着春晚女主持人报幕的声音。
他嘻嘻哈哈的,言语中尽是下贱的笑意:“荀川长的比娘们儿还标致,阿谁腰,阿谁腿,我一向男都心动,你不想要了让哥们儿接办呗!”
话筒那边模糊传来吼怒的北风声,一阵一阵的,荀川吸了吸鼻子,不晓得是哭了还是冻着了,深吸一口气,极力安静的道:“你要的两万块钱,我打你账上了。”
——等我,顿时过来。
这绝对是严遇影象中,荀川哭的最委曲的一次,他之前哪怕想复合,也是别别扭扭示好,向来没这么低声下气的道过歉。
严遇用手挡住脸,遮住了那比哭还丢脸的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