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月不吭声,半晌后俄然叹了口气,也不知是在叹甚么,解开了颈上的盘扣,暴露一截白净似玉的脖子,然后将那身贵妃袍脱了下来,陈小爷正看的眼直,只听他道:“时候不早了,陈公子归去吧。”
昔日学戏文,秦明月最瞧不上这类贱不拉叽的人,没了男人不能活是如何着,却不成想本身也做过那等事,现在想起来是真感觉丢人,压根没脸说。
萧凤梧想了想,然后点头:“这类事你情我愿的,少扣甚么祸水帽子,我不肯意给金给银,他还能抢了去不成,贱不贱的别人说了不算,得本身说了算,旁人还说从商是贱行呢,你就贱了吗?”
萧凤梧恍然,反问道:“哦?那你就是真的看上那位‘心都没了’的陈小爷?”
破了的扇子,不值钱,萧凤梧扯下扇柄上的玉坠,将褴褛的骨架顺手扔到一旁,诡异的,唇边笑意更深:“为甚么要哭,他死了是功德,人活七十古来稀,他虽未曾活到阿谁年龄,可也比很多人强了,你想想,我上面十五个兄弟姐妹,个个不是省油的灯,萧家财物收缴官府,他如果还活着,就得跟我们一起过穷日子,迟早也得熬死,倒不如干清干净的去了,万事不操心。”
萧凤梧抬眼,望着他,后者则给了一个怯生生的笑。
【亲,饭钱也是要还的呢, 三日以内哟,千万别健忘了】
岑三从地上爬起来,见是萧凤梧,绕着他转了一圈,也乐了:“我去台州三年,再返来,你还是这般没长进……我传闻你家的事儿了,节哀顺变吧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