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么?甚么前提,承诺了谁?
够了,这帮花痴们,怪不得不抱怨我喝酒呢,本来是想从我嘴里探听太子动静。
……席间不晓得做了多少词,又和了多少词。采采一辈子也没有做过这么多的诗词,今晚畅快淋漓全数释放开来,“未甘逐俗投兰畹,志在高岑。却做喑喑,却做喑喑累到今。”“肯将造化慰诗魂,长更端成心,客路近无人。”……我捉笔写完,琴泣就打着红牙板边唱边舞了出来,琴泣嗓音极好,袅袅啭啭,她的舞姿极美,大袖漫舞,摇摆生烟。一首词一支歌舞,不歇不休。先人有说天下才女未能出沈小慎、琴泣其右,也是从那早晨才有的一个传说。
恍忽听到萧惟余叫人把今晚的诗词都誊抄成册,说待传播出去,也是一段嘉话。却又听太子说不成,说我们几个的被那些贩子小民看到尚且无所谓,只是小慎女人和公主的雅咏如何能传播出去,叫俗人们评头论足呢?听到这里,我只要笑笑,有甚么呢,在朔方,我还不是和兵士们大碗喝酒大口吃肉?他们也都是俗人,脏乱差,没学历,张口杜口地骂人,一言分歧就打斗,但是恰好是他们用生命庇护了我们这些高高在上的人,手指了指太子,想说句甚么,却一下子没有了知觉。
没一会,娘传闻我醒了,也赶了过来。从装病到真病今后,本该我去存候的,却老是劳烦娘跑到园子里来,真是不幸天下父母心。
扯着娘的袖子,要问娘一个明白。娇嗔地问娘,谁啊,干吗要对于太子妃呢?
娘怕我睡熟的时候,被姜鹭闲行刺掉。世上只要亲娘好,公然。
然后几个丫环又一脸花痴地问我,太子如何样啊,太子有没有很俊,有没有武功很高,有没有学问特好,是不是作诗比老爷还牛啊,是不是还带着面具啊,有没有看到他取掉面具的模样啊,凡此各种,不一而足。
不出所料,娘语出惊人。
反面你说了,花坞一脸绯红,跺顿脚,翻开帘子跑了出去,一片嘻哈笑声中,丫环们的疑问也告一段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