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宋好年那么高的个子,那样结实又凶悍的一小我,他可想奉迎百合,还很有点细致的谨慎思,并不一味直来直去。
可此人是他媳妇哎……
都说灯下看美人,越看越都雅,百合不算美人,但刚洗完澡,黑发湿漉漉,脸颊红彤彤,眼睛水汪汪,在昏黄暖和的光芒下,身子白得像一块上好的羊脂暖玉。
“我是那种人吗?”一个大男人,怎能偷看女人沐浴?
他不敢用力,恐怕力量太大揉坏了她,但他又忍不住要用力去感受她,刺探她。
百合点头,让他去磨刀,本身拿温水兑了点香肥皂好光滑,这东西又白又香,不比香皂差,就是贵些,巴掌大的一块得三四个钱。
百合筹算得好,等瓜菜长到挂果的时候,黑虎也长大能够看家了,笑着说:“再过些日子,把它绑到菜地去,趁这几日还能玩,就它多耍两天。”
宋好年的手还压在她腿上,睁眼笑道:“你躺着,我去。”
他晓得媳妇很轻,可他第一次晓得媳妇这么软,这么暖,像一捧轻飘飘的棉花,又像一朵香喷喷的白云。
先用温水渗入髯毛,拿剪子铰掉长的部分,再用磨得雪亮的刀子一点点刮掉毛根。熟谙的场景把两小我仿佛带回别离前,因为耐久分离而产生的陌生在不知不觉中烟消云散。
这边小伉俪两个正亲热,外头黑虎委曲地吠叫起来,百合赶紧推开宋好年出去看。宋好年在她身后黑着脸:“这狗就晓得乱跑,合该栓起来!”
宋好年更讨厌这只狗啦。
敦伦的时候他也是卤莽坦直的,百合喜好这类带着点卤莽的亲热,不敷高雅,却包含着非常的生命力,让她感觉本身也是结实、畅旺的。 就像是地步里的菜苗,白水河边的柳树,路旁泼凶暴辣发展的灰灰菜,这是属于官方的,朴素而美好的兴旺生命力。
但就像当初只能用净水洗脸,而现在能够用香肥皂一样,有甚么处所,已经奥妙地分歧了。
饭是好饭,用饭的人偏有点吃不出味道,舌头木木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媳妇,缓慢扒完两碗饭,又抢着去洗碗。
幸亏皇天从人愿,宋好年眼巴巴盼了一天,终究盼到早晨。
他记得媳妇很喜好他的脸来着。固然他本身和兄弟们都感觉不敷威风,不过媳妇喜好,不威风就不威风吧,她看着欢畅就成。
他没有经历,但男人的本能指引着他摸索,切磋和享用。不需求分外的知识,只需求不竭深切,深切,再深切……
百合缓慢摆布看看,四下里无人,才松口气,捂着乱跳的心口嗔他:“你个不端庄的!”
要不是百合拦着,快步走开,他还要给百合揉揉心口哩。
宋好年天人交兵一番,毕竟没脸做偷看这等事,转回卧房里稍作清算。
百合摇点头,果断道:“先沐浴。”
他眼形都雅,眼神格外动听,百合一个没忍住,低头用嘴唇在他颊上悄悄碰了一下,宋好年蓦地一震,百合从速喊:“别动!”
“媳妇……”宋好年神采和声音里都多了要求的意味。
此人越来越无耻啦……百合气呼呼地想,气了不到两瞬息,又忍不住笑出来,伸开手回抱住他。
百合待要去做早餐,怎耐身材实在不争气,竟是动不得,只好躺归去,看着宋好年进收支出洗漱,取昨晚的剩饭喂狗,又做了一顿香喷喷的早餐。
家家户户炊烟升起的时候,黑虎不见仆人来给它倒饭,趴在门口直叫喊。百合一睁眼发明比平常都迟,蓦地坐起,俄然“嘶”一声,只觉腰酸痛得短长。
世上竟有如许好的事情……二十五岁的宋好年想,他向来不晓得能够如许好,好到他恨不得死在媳妇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