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后半截她蓦地变脸,宋好节给这个平常看起来绵兮兮的二嫂吓一跳,看宋好年:“二哥,你也不管管!”
百合跟腊梅去给青松清算住处,腊梅悄悄拉百合的衣角:“大姐,青松一小我来的哩。”
宋好年冷着脸,正感觉媳妇说得对,“吃着饭都堵不上你那张嘴,说吧啥事,说完从速走,我家饭菜不好,别吃坏了你,我赔不起。”
宋好年是至心实意为百合着想,才会想着照拂青松,不然自家的事情都忙不过来,那里还能顾媳妇娘家的小兄弟哩?
不说他将来无能得如何样,先说这个精气神儿就叫人看了舒坦,宋好年大笑:“行,那你就先在家里住下,赶明儿我带你上县城!”
宋好年一口气憋在胸口,黑着脸问他:“干啥?”
“那你还来?”
宋好年笑道:“吃酒轻易长不高哩。”
宋好年如许态度,宋好节不敢再闹,老诚恳实说来意:“二哥,我听人说你这些日子在给人招伴计哩?”
叹口气,到外头集上寻柳山村的人,看有谁来赶集的,归去奉告李篾匠和朱氏一声,青松在她这里没丢,叫他们别焦急上火。
“没唬你,吃酒真长不高。你看我大哥――宋家阿谁,再看我兄弟宋好节,都是跟你普通年纪时候吃酒。我就没吃酒,是比他们高不是?”
过了一阵,青松闷闷坐归去:“大姐,给我碗糖水。”
这年初,女人的依托就是爹、丈夫、娘家兄弟,如果丈夫待她不好,唯有娘家兄弟能替她出头。
他才十三,百合哪敢给他酒喝:“你才多大,不准喝这个!我给你弄桂花红糖水去。”
“好些日子没见青松,转头见了他我问他。”
“咋,你也想去?娘肯叫你吃阿谁苦?”牛氏把宋好节看得眸子子普通,在家里油缸倒了都不要他扶,宋好年不信她能舍得宋好节去给人当小伴计。
她是出嫁的大姐,能帮一把是一把,可如果青松本身不想吃力去吃阿谁苦,哪怕她冒死给青松争得一个机遇,只怕青松还要怪她害他受累哩。
第二天青松一进门就镇静地喊:“姐夫,我听人说你正往城里绸缎庄招伴计哩,还要认字的,你看我行不可?”
宋好年想了想,对宋好节道:“你是我自家兄弟,要招小伴计,我头一个就想到你。”
宋好节端碗用饭,一时嫌菜不好,一时又嫌腊梅和青松吃很多:“吃我宋家的喝我宋家的,还当看不见我,啥子东西!”
大姐夫说话有威望,青松坐归去看他要咋给大姐这个交代:叫人说大姐拿夫家东西养娘家妹子兄弟,他老李家的人都该羞得去吊颈!
百合在中间抿嘴笑:“是,你不是我兄弟,倒是我先生哩。”
青松猛地一放碗:“你说啥!”
宋好节脸上浮起个叫人讨厌的笑:“只要二哥承诺,我天然有体例跟娘说。”
过了个年,青松感觉本身又长大很多,一举一动都要人拿本身当个大人看,用饭时不但要上桌,还要跟宋好年吃酒。
见宋好年真是急了,百合忙道:“我晓得你的美意,已叫人带话归去,青松明儿就来。他也有十三岁了,有些事甘心不肯意的,得他本身说了算。”
宋好年道:“我看他很懂事,不会叫你心凉。”
青松四下里一看,挠挠头,小声道:“说过,爹说随我,娘说不准哩。”说着他学着朱氏语气,“你是老李家的命根子,你要走给人打动手去,我和你爹守着这份家业干啥?”
一辈子? 青松也是胆量大,爹不管事,娘分歧意,他随便找个借口说出去打陀螺,跟小火伴要了个馍馍就本身走几十里山路到镇上来寻姐夫,他算盘打得好,等爹娘寻来,他早跟姐夫说上话,娘还能当着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