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一个美人,现在竟连叫花子都不如!
宋好年才伸手要解绳索,俄然瞥见她穿得薄弱,纱衣在白日里遮不住明晃晃的肉,不由嘀咕:“我得家去取把剪子。”
黄珍珍吓一跳,她姨娘打小儿教她,女人要过得好,头一样要紧的就是面貌,脾气差些不打紧,学问不好也无所谓,就是针织女工不会也能够,最要紧的,边幅得美。
黄珍珍哭道:“娘,快叫人弄些能止痒的药膏子来抹,我快痒死哩!”
黄珍珍打蛇随棍上,立马道:“昨儿傍晚,我出门漫步,俄然有人冲上来调戏我,虽未曾叫他占便宜去,到底言语非常刺耳,我是好人家的女儿,如何能受如许欺侮?不如死了算了!”
黄珍珍吓得鼻涕眼泪齐流,内心把宋好年骂个臭死:你不肯就不肯,何必折腾我?
小秀才一听,勃然大怒,镇上哪个不晓得他已与黄珍珍订婚?调戏黄珍珍,就是不把他秀才公放在眼里,应战他身为男人的权威!
如果面貌受损,她可凭啥东西再拆台?再嫁给小秀才,将来当上官太太,狠狠地抨击那宋好年?
黄珍珍气得颤栗,在内心悄悄道:姓宋的你给我等着,我要报仇,我必然要报仇!
黄珍珍叫个丫环私语几句,那丫环出去对小秀才道:“我们蜜斯身上不大舒坦,柳公子明日再来吧。”
宋好年对黑虎道:“咬她!”
黄珍珍一听,猖獗挣扎:这如果比及做活的人来,瞧见她这个模样,她的脸还往那里搁?
“是哪个不要命的,你奉告我,我与你出气!”小秀才咬牙切齿。
黄珍珍正难受时,小秀才跑来要见她,她哪故意机对付?便是故意对付,这副面貌也见他不得。
她娇美的脸也叫蚊子叮得肿如猪头,身上一舒坦,脸上便痒起来,赶紧把脸也闷进水里,疼得龇牙咧嘴,好歹没那么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