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这五虎将皆深明“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喽啰烹”的事理,才保全了各自家属。几百年来,皇位更迭不止,王、韩、陈三家跟着朝政权力的更替沉沉浮浮,未曾灭亡。石氏为武,忠心不二,战事一过便当即上缴兵符偿还兵权,深受当政者信赖。谢氏先人归乡以后,赤手起家,成为江南一带驰名的义商,而后仰仗强大的人脉干系逐步兼并了东南一代的大小商行,等盐、铁、棉等干系国度经济命脉的物品全数掌控在谢氏一族手中后,才引发朝廷的正视。
男人未理睬老鸨,他推开身侧的美娇娘,两个女子低眉顺目标,未敢跟上,在老鸨眼神唆使下朝着男人的背影作揖告别,回房去了。
只见面前一片低矮土胚房,其间还夹着些现搭起来的帐篷,空位上架着一口大锅,锅中熬着稀粥,正有肥胖妇孺捧着碗列队领粥,房前帐篷里,衣衫褴褛瘦骨嶙峋的人们或躺着或蹲着,瞧见外人来,一个个都望了过来,目光警戒而疏离。
这花楼公然和小偷是一伙的!洛浮生顾不得朝被惊扰的客人,扔下一句抱愧,来不及走楼梯,翻身跳下楼,当场一滚,躲开围扑上来的看管,一脚踹开当门的龟奴,追出门去,定睛一瞧,飞魄的身影正消逝在街巷绝顶,快步追上去。
男人身边陪着两个鲜艳似花的年青女子,一个挽着他的胳膊,一个被他揽在胸前,笑比蜜甜。
不能这么上去如何上去?洛浮生当作没瞥见女子捻手指一脸贪财模样,一掰手腕子,把老鸨也抡到了一遍,噔噔噔地就上了楼。
洛浮生一边躲一边挨着屋踹门,踹到不知第几个,只听屋内传来一声女子尖叫声,有个男人半裸着从床榻上起家,洛浮生也没瞧见对方长甚么样,就听到楼下传来飞魄的声音。
流民区?男人眼色一暗,脑中闪现出一个清癯的身影,他冷哼一声,一掌拍在了桌子上,惊得面前几人纷繁跪下。
“妈妈,鄙人初到徐州便被小贼偷了首要之物,但是眼睁睁看着那小贼进了醉花楼。”洛浮生本欲要发作,眸子子一转,嬉笑道,“您让我上去转一圈,找不到小贼,我立马分开!”
洛浮生同飞魄一起追着小偷进了城,那小偷看着年纪不大,脚下工夫却极好,又熟谙徐州城的地形位置,在繁密的人流中左逃右蹿,几次都差些从两人眼皮根柢下没影。这小偷也是个精的,专门往人堆里扎,若只凭洛浮生一人,没飞魄互助,她非跟丢对方不成。
“说是来捉贼。”老鸨嘲笑,赶紧后退几步回报,见男人伸展了眉头方才松口气,“我们醉花楼,哪是藏贼的处所,更何况您在这儿,哪能容得小贼来打搅。”
“那道人是为何闯出去的?”男人皱眉道。
洛浮生猜疑,抬脚要出来一探究竟,被值守在外的龟奴拦住。
男人的肝火,来得俄然,他解了腰间玉佩往老鸨怀中一丢,不由分辩道:“速速去我府上,把这玉佩交给管家,就说是我的意义,让他派上十几口人来!”
说着就要上楼,被老鸨再度拦住。
“你这个小贼……给,给我站住!”
作为谢氏一族主家地点的徐州,是大梁朝东南一带的经济中间,其富庶程度比之皇都平渡城有过之而无不及,但是因其地理位置靠近战乱地区,也成为流民避祸的最好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