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谢运甫以全部谢家向你包管,在你此行返来之前,我们绝对会找到梁原,并包管他的安然。”
“哼,恐怕朝廷高低现在已经是蛇鼠一窝,不然也不会这么明目张胆。”洛浮生嘲笑。
燕思辕固然一心担忧梁原,但是从刚才谢运甫与洛浮生的对话中也能听出些苗头,他们说的恐怕牵涉到国事。谢运甫未曾开口让她拜别,她便沉默不语,听在耳朵里的那些话,只当没有听到。现在谢运甫俄然将把洛浮活力到拍案而起的信交到她手中,一时惊奇:“老爷,我不过是个家仆,恐怕……”
“他们想要造反不成?”洛浮生惶恐,莫非大梁已经腐臭到这类程度了么?
“洛道长如果去南疆,无妨绕个道。”谢运甫道。
“他们如果怕遭天谴,就不会做出这档子事。”谢运甫表示洛浮生不冲要动,他将信从洛浮内行中拿过,递给一向沉默不语的燕思辕,“思辕,这些年来我也好,行儿也罢,都未曾拿你当外人,这封信,你也看看吧。”
“一个今,一个贝……”燕思辕说完,微微一愣,随即讽刺道,“只看面前的财帛,哪管今后如何办,这群人是疯了!”
谢运甫话一出,洛浮生微微一惊。
“洛道长可否听谢某一言?”
“如何会如许?”燕思辕满目不成思议,“战事如此吃紧,朝中如何还会有人敢剥削军粮?朝廷就不管吗?”
提到梁原,燕思辕眸中闪现几分哀伤之色,不过转眼即逝:“感谢老爷。”
“这么说吧。”洛浮生二郎腿一翘,“是那家伙缠着我不放,一起跟到徐州来的。”
“现在战事吃紧,火线的药材粮食皆为完善状况。”谢运甫说到这里,神情严厉起来,“据我所知,镇守在海河、台州等与燕国鸿沟相邻城镇的兵士,已经断了三天的粮。”
“谢某又不是洛道长肚子里的蛔虫,洛道长想要做甚么,我如何会晓得?”谢运甫与洛浮生打太极。
洛浮生将那封信细细看完,越看神采越差,到最后一掌将信拍在了桌子上:“谢老爷,现在战事紧急成这个模样,他们竟然还敢剥削军粮贪污败北,那群人就不怕遭了天谴吗?”
“一定是想造反。”谢运甫持续道,“海河、台州,实在并不是这场战事最紧急的两个关卡,但是,镇守这两个关卡的兵马,是从南疆石家借来的。”
谢运甫走到书桌前,从摞在一起的书册里抽出一个信封,考虑半晌后交到洛浮内行里:“洛道长,你先看下这封信。”
而此次展现在洛浮生与燕思辕面前的,不再是山川画,而是一张标注清楚的计谋舆图!
谢运甫将洛浮生与燕思辕带到了书桌前,他挪开了层层堆叠在一起的册本,从一旁的画缸中取出一卷画,摊开铺在书桌上。
“走了?”谢运甫诘问道,“何时走的?去了那边?”
“是。”谢流行微一点头,快步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