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石敬之将军现在那边?”洛浮生问。
“那洛道长可晓得吗?”安义和见封火不说实话,便将球踢给了洛浮生。
安智囊闻言眸光微闪。
“未曾。”封火言简意赅。
洛浮生走出帐篷前回看了一眼,飞魄没有跟上来,而是和那几名营将站在一起听徐统领讲事情。
左帐篷里摆着石凳石桌,帐吊颈挂着军事舆图,向里靠左则是一张铺着凉席的土炕,炕上堆着很多书卷与竹简,抗边上支着一个木架子,上面支开吊挂着一件盔甲和一柄白虎佩剑。
“洛道长但是有其他的事情?”安义和见洛浮生面露绝望之色,猜出此人定有其他相求之事。
封火也站着一动不动。
封火戴着面具,不好喝茶,免了苦茶之罪。
“洛道长好胆识。”安义和赞道。
这茶也太难喝了!洛浮生腹诽,然前面色不改的将茶水放下。
“鄙人安义和,暂任海河防军智囊一职。”安义和顺手提了铁制的茶壶倒了两杯茶水别离推到洛浮生与封火跟前,“军中粗陋,还望两位莫要见怪。”
洛浮生被安义和夸得飘飘然:“哈哈哈哈,安智囊过奖过奖。唯有军民一心,才可所向披靡,这个事理就是三岁小儿也晓得,哈哈哈哈……”
这个安义和看起来仿佛比徐统领要好说话些,洛浮生决定先提早刺探一下。
飞魄干咳了声,凑到洛浮生跟前,先容道:“这位是我们虎帐的徐统领,现在全权卖力海河石家军。”又对徐统领及其他几位营将先容,“这位是卖力押送粮草的洛浮生洛道长,这位应也是谢运甫谢老爷派过来的帮手。”
洛浮生扶额,心说安义和不愧是智囊,就是见多识广,连多年不在江湖上露面过的千波宫令纹都晓得。
洛浮生盯着那满脸凶煞之气的统领瞅了几眼,没吱声。
“听过。”封火持续两个字两个字的往外蹦。
“本来如此。”安义和恍然大悟,“这一起上,辛苦两位了。”
说着将洛浮生与封火领出了大帐,带到左边一顶稍小些的帐篷里。
“两位请。”安智囊表示两人先坐。
“那里那里,石家军的甲士,才是个顶个的豪杰。”除了某个采花贼,洛浮生心说。
“这个啊……”洛浮生嘲笑,她如果说不晓得,安义和只消派人去探听一下他们这一起所经之事,就会当即晓得他们在常州以千波宫的名义通过城门查抄的事情,她又想在石家军多待些光阴,底子瞒不住,思来想去,不如她先将事情交代出来。当然,不能全说实话,“不瞒安智囊,实在我与封队长都与千波宫未曾打过交道。倒是常州有位谢家子孙,与千波宫的侠客有些友情。我们此番前来,粮车被扣在了常州,这位谢公子就与我们出了个主张,冒充了前些光阴助常州知府赶走了海寇贼人的千波宫侠客,在众位秘言令的衣角绣上了这朵墨色浪花,这才胜利通过,及时与石家军汇合,将粮送过来。”
“敢问洛道长与谢老爷是何干系?”安义和也喝了口茶,他仿佛已经风俗茶的苦涩之意,唇角始终挂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眉头未曾皱一下。
“国度大事,哪有辛苦与不辛苦。”洛浮生不想再与安义和扯这些有的没的,趁着那位徐统领还没到,她得先确认一件事,“安智囊,有一件事我有些猜疑,还望智囊能够解疑。”
“洛道长多礼了。”徐统领拱手回礼,一身的盔甲嘎吱作响,“我与几位营将另有一桩要事商谈,请两位先移步别帐。”
洛浮生几近能够预感到那家伙必定会斩钉截铁的回绝,且不说飞魄晓得她是女儿身,就算她真的是男人,飞魄想要承诺必定也得先装腔作势的拿捏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