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是底线了,南宫绝说出这个数字的时候已是咬牙切齿。
冯公公点头。
冯公公愣了一下,小柱子也愣住了。
幸亏之前罚的时候,杖房的人晓得了冯公公的意义,随便的拍了几下便了事了,如若不然,他那里能站在这里?还不痛得死去活来的。
中午在宫里,却也没有表情用膳,算来,她竟一整日滴米未进了。
太子几时体贴过这些题目,常日里那双眼睛都是往各家美女身上瞟,皇上划下来的东西,被他当废铁普通揉成团丢在了角落里,若不是冯公公及时发明,只怕那些田单、地契早就被别人占了去了。
抿了抿唇,眉心微微向内拧起,小柱子正为她布菜,见南宫绝神采阴沉了下来,吓到手指一抖,手中的金筷子便‘哐当’一声落到了地下。
想到这里,冯公公仿佛又想起了甚么,小眼睛精光四射,上前一步,欣喜的说道:“殿下,您如果想花银子了,能够问夜家和乔家拿,他们的人在您的府上,不会不给的!”
这一回,冯公私有话说了。
太子殿下方才回府,他已经两次做错事了,这一回,如果再打二十板子,只怕他这小身板也挨不住啊。
冯公公再次点头,身子敛的更弯了一些,仿佛恨不得找个地洞钻出来。
“殿下,是一百五十两……”声音很小,却也松了一口气,还好超越了太子口里的阿谁数。
只怕府里常日里的开消都是靠抢的。
待晚膳全数上了桌,南宫毫不由在内心鄙弃起她那早逝的孪生哥哥了,这饭桌上九九八十一道山珍海味,的确让人目炫狼籍,即便是百人合着桌子吃,恐怕也吃不完。
这一觉,一向睡到天气暗沉,邪肆的黑代替了纯洁的白。
小柱子仓猝服侍南宫绝洗漱好,便跑去传膳了。
见他一副便秘的神采,南宫绝已然猜出了大抵,伸出一个手指:“一万两?”
“府里另有多少银子?”无出处的,南宫绝手指悄悄的敲打着檀木镂金桌面,语气陡峭的问道。
“殿下,府里的现银不是很多,不过不打紧,这南启国的天下还不是殿下您的?”冯公公眯着那对夺目的小眼睛,提及这话来是脸不红脖子不粗。
“如果没有一百两,你们都给爷滚出太子府去,爷养不起你们这些闲人!”
冯公公缩了缩脖子,瞧着南宫绝乌青的面色,弱弱的提示道:“殿下,皇上划给殿下的水田早些年被大水淹了,牧场也因为运营不善而散了,现在,府里的开消便只剩下皇饷了……”
眉毛微挑,不由嘲笑,比她料想中还多了五十两,当朝太子爷竟然会混到这个份上,真真是让人汗颜。
“殿下,但是饭菜分歧口味?老奴这就让人重新做一份!”冯公公细心的揣摸着南宫绝的心机,只感觉她变成女人后,真真是难以捉摸,有些时候,连他都拿不准南宫绝想要做甚么。
见南宫绝半倚在床柱边,眼神带着刚睡醒后的庸懒与苍茫,他微微一怔,立马跪下:“殿下,可要传膳!”
南宫毫不由捂额,冯公公果然是事事顺着她,的确是助纣为虐啊。
这话说好听了是‘拿’,说不好听了,还不划一于让她去抢?
南宫绝倒抽了一口气,一狠心,啪的一掌击在桌面上,满桌的山珍海味跟着她的掌风跳了跳,又安稳的落到了那些精美的盘子里。
南宫绝点了点头,这是她一日来听到的最好听的话了。
小柱子仓猝拾起地上的残菜和金筷子,谨慎谨慎的筹办退出去。
“那是多少?”她今儿个很固执,自个儿的东西,她不喜好含混,非要弄个水落石出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