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兵不动,静观其变。”
“甚么?”
成公英又劝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主公莫要忘了,梁兴并非我西凉人,而是当年李文侯在河东带兵时……”
马腾的亲兵队长,也是他的从子,马岱的亲哥哥马威跌跌撞撞地滚进大帐中,声音中带着哭腔嚎道。
好似一个炸雷从天而降,正劈在了马腾的天灵盖上,双膝一软,差点摔在地上,神采煞白地摇着头问道:“这不成能的!你看清楚了吗?”
成公英回身刚走了两步,又听韩遂在身背后叮嘱道:“务需求周到封闭动静,不要泄漏了风声!一旦发明有人偷偷出营或有甚么异动,格杀勿论!”
韩遂眯着眼睛打量着成公英,笑着扶起了他来,“子荣,我意已决,你就莫要再劝了!依韩俊的脾气,是不管如何不会容下我的,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以是,我若想安享暮年,便毫不能凑到他的面前去自取其辱!”
马腾掉转刀口,对准了本身的脖颈,横眉立目,大喊一声,“韩遂,我便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先动手为强!”
“不要放跑了马腾!”
成公英张了张嘴,一时候却又无话可讲,只能是满脸不甘地攥着双拳。
成公英愣了一下,沉吟道:“马超并非嫡出,又有羌人血缘,虽勇猛过人,但夙来不被马腾所喜。或许,是马超怕被马腾责备,以是……”
“我命休矣!”
梁兴阴着脸,拱了拱手,咬着牙分开了。
韩遂自傲地摇点头道:“他不敢,没这个胆量!”
“甚么?”
张燕惊道:“这如何能够?马韩联盟,合则两利败则两伤,我们都能看明白的事理,韩遂又如何会看不出来?”
韩遂慢悠悠的又道:“昨夜一役,马腾全无筹办,由此不难推断出,马超成心坦白了临泾的环境。不然的话,马寿成断不会对我军全无半点防备。子荣你无妨猜想一下,马超为何会如此做?”
韩遂叹口气道:“此一时,彼一时也。若我们能与马腾同心同德,同心合力,在韩俊毁灭之前足以自保。但本日分歧往时,因阎行之举,我们与马腾的联盟,必将土崩崩溃,稍有不慎,便会被韩俊各个击破。以是,若想要自保,就必必要未雨绸缪,早作筹算!”
韩遂长叹一口气道:“边章,北宫伯玉,李文侯,王国,阎忠,另有马腾,无一未曾视我如兄弟,可终究他们却尽皆死于我之手。子荣,你说今后还会有人与我靠近么?”
“马腾他杀了!”
韩遂眯着眼睛叹了一口气,“送去长安吧!”
马威艰巨地咬着牙点了点头,刚想要出去传令,却只见两支火箭恰好射在了营帐上,熊熊的大火,当即就没法节制地燃烧了起来。而帐外,也传来了乱哄哄但又让马腾心惊胆战的呼喊声。
梁兴神情古怪的笑了笑,恭恭敬敬地拱手禀道:“主公,昨夜一役,两万余马家兵卒,战死者十之二三,趁乱逃逸者十之二三,余下近半,皆已被我军俘虏,听候主公措置发落!”
朝阳东升,傍晚冥冥,韩遂长身站在灞桥上,极目远眺,目光庞大地喃喃自语道:“寿成兄,一起走好,莫怪我翻脸无情,实是造化弄人,遂,不得不如此啊!”
“活捉马寿成,分地分钱分女人!”
“何其难也?”
第一个冲进帅帐的梁兴,满脸遗憾地跺了顿脚,余光瞥到了躲在角落里瑟瑟颤栗的马威,不耐烦地摆摆手,“将马腾枭首交给主公,其别人,乱刀剁死吧!”
韩遂拔剑在手,“顾不上那么多了,现在我不脱手,等临泾之事传到马腾耳朵里,他也毫不会善罢甘休!你去告诉梁兴,候选,张横,李堪,各自采选精锐,枕戈待旦,等我军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