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琰咬着嘴唇重重点了点头,“蔡琰固然命苦,先丧夫后丧父,无依无靠,身如浮萍。但活至本日,还从未遭遇过似本日之奇耻大辱。唯有手刃仇敌,方能消解我心头之恨!”
现在,局势终究完整安稳了下来,他也终究能松下一口气好好歇息一段时候了。
韩俊一阵头疼,内心暗叹有文明的女人就是费事,别的女人都是一哭二闹三吊颈,有文明的女人比如蔡琰倒好,唱起了《长门赋》,这是把本身当作了陈阿娇么?
韩俊踌躇了一下,悄悄地将蔡琰搂在怀里柔声安抚道:“轲比能作歹多端,罪大恶极,就这么等闲的死去已经是便宜他了。不要想太多,也不要惊骇,幽灵一说都是诬捏出来哄人的……”
蔡琰杏眼微翻,不满地瞪了油腔滑调的韩俊一眼,颤抖着接过韩俊递过来的匕首,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走到了死狗普通趴在地上的轲比能身边。
却没想到,在他印象中端庄凛然不成侵犯的蔡琰,竟然是一撇嘴更加委曲地回道:“你如果不嫌弃我是残花败柳之身,那便随便你好了。你是权势滔天的大将军,我却只是一个无依无靠的弱女子。你如果当真不顾严肃不要脸面了,又岂是我说回绝便能回绝得了的?”
“大将军,求求你高抬贵手,饶了我这条贱命吧,做牛做马,做猪做羊,我轲比能对天发誓此生必然对大将军忠心耿耿,不离不弃!哪怕大将军让我去死,我也毫不会皱一下眉头!”
蔡琰也很乐意帮忙那些不幸的姐妹,饱受儒家思惟熏陶的她,固然只是一介女流,但却很有仁义慈悲的大儒风采。
蔡琰抽泣着点了点头,俄然摆脱了韩俊的度量抬开端来瞪着清澈的眸子道:“男女授受不亲,你乘人之危,不是君子。”
如果轲比能只是闭着眼睛等死,那么别说杀人,连只蚂蚁都还没踩死过一只的蔡琰,或许还真一定下的去手。但是轲比能这一句话,顿时勾起了蔡琰心中的仇恨,也让她的仇恨值一刹时达到了满值。手里握着的匕首,固然抖得短长,但还是缓缓地扎进了轲比能的后心。
三天时候,蔡琰除了安息的时候,会去和那些不幸的火伴坐在一起交心。行军途中,却都是赖在了韩俊的顿时。固然大要上仍然不冷不热的,但内心里却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把韩俊当作了她独一的依托。韩俊对此也是洞若观火,可心内里却没有半分对劲,反而是模糊有一些头疼。蔡琰态度的窜改,让韩俊有些无所适从,一时候不晓得如何措置。韩馥托荀谌上门说媒被蔡琰义正言辞的回绝这件事,韩俊是晓得的,为此他还悄悄光荣了很长时候。他不讨厌蔡琰,但也绝对谈不上喜好。他没有处女情结,但也不喜好剃头挑子一头热。以是,他和蔡琰就此互不相见就挺好的。但是造化弄人,阴差阳错之下,他却神兵天降普通的将蔡琰丛天国中拉了出来。是不是统统的女人都有豪杰情结韩俊不晓得,但是韩俊很肯定蔡琰之前对本身是没有感受乃至是腻烦的。但是现在呢?女民气,海底针,永久都不要试图去揣摩透一个女人的内心,因为那是看上去和听上去都很笨拙的一件事情。
这一战,杀光了鲜卑族最后的血脉。能够肯定的是,将来给中原汉人带来无数灾害的慕容氏已经不成能呈现了。一样能够肯定的是,鲜卑灭种了,但在广袤的北方草原上,用不了太长时候,就会呈现别的一个让汉人头疼的民族。但是,韩俊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他已经做到了所能做到的统统,无愧于心,也无愧于本身穿越了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