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诩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眯着眼睛阴沉道:“取信于民,立法驭民,主公事要与汉室划清边界,表白态度。不然当断不竭,必受其乱!”
“你等等!”
韩俊愣了一下,不解道:“还请文和先生说明白一点。”
拔下一根头发丝来都是空心的那么聪明,贾诩又如何看不透韩俊的企图呢?贰内心清楚韩俊不会真的杀他,但更加清楚的是,如果他在韩俊面前持续遮讳饰掩的,那将会完整落空韩俊的信赖。而一旦没有了韩俊的信赖,曾经鼓励李傕祸乱长安的他就落空了统统的庇护,再想要在这个乱世存活下去就只要隐居深山这一条路可走了。
韩俊沉吟思虑了好久,才凝重地摇了点头缓缓开口道:“我不做霍光,更不肯做王莽。我只是纯真的想要天下统统人生而欢死不苦,让统统的不公允不公道都从这个天下上消逝。我晓得,我这个设法不成能实现,但我既然来到了这个天下,我想就有任务去帮着大汉保存一丝元气,让汉人能够挺直了腰杆一向在这片广袤的地盘上繁衍下去!”
韩俊瞪了贾诩一眼,怒道:“别和我打哑谜,不然我认得你,这把刀可不认得你。”
韩俊表情沉重的长吐出一口浊气,踌躇道:“文和先生觉得,汉室可另有救?”
以是,贾诩问出的这句话,几近是赌上了他的身家性命。当然,对于深通谋身自保之道的贾诩来讲,勇于问出这句话,也是建立在他那双暴虐的眼睛已经将韩俊的内心设法几近看破的前提下。
捻着山羊胡笑了笑,贾诩嘿嘿道:“王莽篡汉,落了个身故族灭,天下大乱。以诩判定,此非因汉室不该灭亡,而在于新朝不得民气。王莽出身朱门,不知官方痛苦,不知稼穑艰巨,虽有一腔大志,但新朝新政却只是纸上谈兵,食古不化,高高在上,朝令夕改。不管布衣抑或豪强,皆是未蒙其利,先受其害,官吏不知所从,将士偶然为战。是以才有绿林,赤眉等盗匪蜂起,士族豪强坐而张望,导致天下动乱,民气不安,这才导致新朝鼎祚未满十六年而终。主公如故意代汉,则王莽之前车之鉴不成不察。以我之见,王莽之败,败因有三。其一乃是得位不正,所谓名不正而言不顺,王莽外戚出身,前倨而后恭,一朝得志便失色失容,肆意搏斗大臣,引来天下人的恶感。其二则是改进不当,子曰,欲速则不达,见小利则大事不成。坦白讲,王莽改制其心可嘉,但其行可诛!所谓‘五均六管’如果缓缓鞭策,待得机会成熟再行或可见效果,但疾风骤雨普通推行,却只会让冲突减轻,民不聊生!其三是攘外未能安内,穷兵黩武,好大喜功,四周发兵与外族为战却无寸功,徒增官方痛苦。再加上王莽爱好豪华,大兴土木不止,导致官方赋税,徭役沉重,无数苍存亡于非命。天灾加上天灾,百姓苦不堪言,活路全无,只能是揭竿而起了。以是说,主公欲想一展胸中抱负,起首就要制止犯下王莽曾经的弊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