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大师兄如此狼狈,周少白内心暗爽,心道,瞧见他这副落魄的模样,也不枉我吃了这很多苦头,才走到这里。
想到明日以后,秦紫苓便要分开这里奔赴远方,周少白的心便好像大殿门前的石狮子普通沉重,恨不得下一刻便是两年以后,他就能远走高飞,去水川寻觅秦紫苓。
内里传来大师兄的声音,非常怠倦:“小师弟,你还是出去吧,我在这里乏得很,实在不想再动。”
清心台在玉屏峰东边三十里处,名为台,实在并不是甚么楼阁亭台,只是一座险峰的山顶的石洞罢了。
大师兄叹口气:“我此次让师父非常绝望,估计而后再难翻身。小师弟,师父如此正视于你,你要掌控机遇,下山这件事,还是多考虑考虑吧。如若你能不再做俗家弟子,那么今后玉屏峰一脉的昌隆,就要靠你了。”
周少白非常惊奇,上山这八年,他从未听到过师父说过一句如许的话,不由连连点头:“不对,师父从未在我面前提过,并且师父也没用教过我高深的道门,到现在,我也只是修习些强身健体的根本道法罢了。”
周少白摇点头:“我不是甚么红人,我只想好好修行,两年后下山……”
他钻进石洞,顷刻间汗又出了一身,这里非常暗淡,闷热的霉味让人几欲堵塞,要不是大师兄点着一只蜡烛正在誊写经文,周少白还觉得本身闯进了一座古墓当中。
带着满腹牢骚,周少白来到了清心台的石洞前。
大师兄笑道:“当然想过,但是开弓没有转头箭。小师弟,现在你是师父跟前的大红人了吧,其别人是不是对你像对我之前一样呢?”
石洞内约有一间寝室大小,内里除了一条石床,一张石桌一个石凳外,别无长物,夏季闷热潮湿,夏季冰冷砭骨,在内里思过的日子,真的度日如年普通。
周少白本不想同他啰嗦,但是还是说道:“你问吧。”
周少白看看面前的食盒,内里是一碗粥,两个馒头,另有一小碟酱菜。本来在溪云观,弟子出错面壁受罚,一天只许早晨吃一顿饭食,吃甚么也有端方。
周少白说道:“我没有银钱供你去打赌消遣。”
大师兄笑道:“本日竟然和你聊了这么多,那就说开了吧。你晓得为何我一向到处针对你么?”
别了秦紫苓,周少白闷闷不乐,乘着澄玉道人的拂尘回了玉屏峰。
周少白忍不住说道:“大师兄,你就没想过,是你本身害的你变成这副模样?”
大师兄点点头:“骂得好。小师弟,只要你在我面前,不会像别人那样扯谎,和你谈天,非常畅快。我对劲时,其他师弟对我各式阿谀,现现在我在师父面前失势,沦落至此,竟然还是一向被我欺负的你来送饭,呵呵,呵呵……”
周少白固然很想一走了之,但是想了想,还在坐了下来。
“你送饭给我,有没有偷偷在内里吐痰撒尿啊?倘若我俩的处境换一下,我十有八九会这么干。”
他把饭盒放在石桌上:“大师兄,这是你本日的饭食。我走了,明日此时再来送饭给你。”
要从玉屏山去到清心台,必须颠末一段极其险要的山路,这段山路狭小至极,仅容一人通行,两侧都是万丈峭壁,稍有不慎滑下山去,必定是粉身碎骨,这段山路,之前的羽士们将其称作“鲫鱼背”,又叫“鹰见愁”。
“好。小师弟,师父他白叟家,对我非常绝望吧,毕竟我平时在他面前装的非常灵巧。”大师兄叹口气说道。
周少白点头嘲笑:“这个天然,不过,这也是你咎由自取,恶有恶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