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烟眼含笑意:“周公子究竟想说甚么?”
想了半晌,却俄然想起玉绮罗,也不晓得她归去了没有,还在仍在这天香院等待?
见他焦急解释的模样,柳如烟掩口一笑:“人家逗你罢了,周公子你竟然当真了,真是敬爱。人家向你赔不是,来,再敬你一杯。”
周少白大喜过望,忙抱拳说道:“多谢柳蜜斯了。”
她又拿起酒壶,说道:“彻夜有缘与公子喝酒弄月,促膝而谈,小女子心中欣喜,难以言表,还是以酒言情吧。”
“好,我洗耳恭听。”周少白端坐身子,凝神谛听。
周少白一听,心说:也对,青楼这类处所向来动静通达,如果探听一下,说不定会有不测所得。但是该如何说呢?
“我的平仄格律也一塌胡涂。”柳如烟缓缓一笑,说道,“但是,我就是喜好你接的句子。”
此句一出,竟然流下两行清泪。
柳如烟听得心中“格登”一下,不由感喟一声,瞧见月光将本身的影子投在地上,越瞧越是孤傲孤单,因而又说道:“忆梦怜孤影,为谁客京华?”
她虽心中不悦,但这几句话是用媚术说的,看起来只会让人感觉心生垂怜,不忍相负。
他想了想,说道:“柳蜜斯,你方才说我是聪明人,我倒是感觉你非常聪明,胜我十倍。”
谁料赶上这月圆之夜,竟被周少白几句联诗,弄得表情微澜起来。
她说着,一双勾魂端倪悄悄一眨,如果换了旁人,早就神魂倒置了。
“归去?”柳如烟非常讶异,“彻夜你竟然还想归去?”
“对了。人家有位朋友,你去找他的话,或许会有体例。”柳如烟俄然想起甚么,开口说道,“那人叫梁博,在都城中能够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你带上我的名帖,明日去神州会馆找他便是,至于神州会馆在哪,大街上随便找小我探听一下自会晓得。”
只听得指上一弯流水,弦中几缕心声,那柳如烟开口唱的便是:“一轮明月照九州,几家欢乐几家愁?愁杀人来关月事,得休休处且休休。”
她款款起家,说道:“天如有情天亦老,月如无恨月长圆。彻夜既是中秋月圆之夜,人家给周公子再唱个应景的曲吧,你既然明日有要事,那我也不强留你。这曲子,就作为今晚的送别。”
听得柳如烟的娇嗔,周少白忙说道:“不不,我不是成心的,只是方才柳蜜斯的琴声歌艺,如同天宫仙乐,让人不由健忘统统,才有此失态之举。”
柳如烟听了,浑身一颤,仿佛一股暖意从心中涌起。
周少白略微有些绝望,点点头:“好吧,实在也没甚么,我再想别的门路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