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烟无法地说道:“我天然晓得内里很乱,只是有件事不得不去做。”
慕凝之如此淡定的性子,瞧见了那锦盒之物,忍不住赞叹道:“真是太美了!”
小翠忙说道:“等一下,是之前约好的,天香院的柳蜜斯来取东西!”
柳如烟赞叹道:“这玉工的技艺真是炉火纯青了,我从未见过这么精美美妙的玉雕。”
郝掌柜这才满面笑容:“好好,诸位尊客且随我来。”
几人绕至火线的冷巷,这里公然有扇小门,周少白说道:“看来柳女人常常出入这瑞麟祥,不然为何晓得的如此明白。”
茶刚斟好,另一个伴计已经捧着锦盒返来了。
周少白点点头,说道:“我们都明白,店家你也不轻易啊。”
“柳蜜斯,这二位是您的朋友?”掌柜瞧着周少白与慕凝之面熟,又身携兵刃,心生警戒,俄然问道。
说罢与小翠一齐掩口而笑,慕凝之也差点忍俊不由,周少白忙说道:“柳女人莫要再笑话我了。”
他和伴计将周少白一行人引到屋中厅内坐好,叮咛一个伴计倒茶,一个伴计去取柳如烟的物件。
“瑞麟祥是甚么处所?”慕凝之问道。
周少白与小翠,也都是呆若木鸡,只顾着赏识,健忘了言语。
内里的人忙说道:“既然如此,请稍等半晌,我这就开门。”
小翠插话道:“就是都城最大的玉器珠宝行啊!”
只见小翠拔下头上一根玉簪,然后以玉簪的尖细末端悄悄触碰那玉雕的门窗,只见那门窗一触之下竟然微微开启!
周少白赞成地点点头,随后问那柳如烟道:“不晓得你们要去甚么处所?”
他转向柳如烟,问道:“对了,这内里这么乱,你却出来何为?”
周少白和慕凝之听了,对视一眼,没有说话,那小翠指着前面一间气度的楼阁说道:“到了,那便是瑞麟祥!”
郝掌柜哈哈大笑,说道:“实在这玉雕另有埋没起来的妙处玄机,只是说出来就没意义了。柳女人,你带归去后能够细细把玩,凭你的才干,定然能发明。”
她上前拍门,过了好久,终究有人在内里说道:“实在抱愧,本日敝店闭门盘点,客长还是下回再来吧。”
“入迷入化!神乎其技!”周少白冲动地赞叹道。
说完,他不易发觉地朝柳如烟使了个眼色。
柳如烟说道:“无妨,我们绕到前面,那边另有小门。”
内里的人问道:“柳蜜斯?但是天香院的柳花魁?”
小翠笑道:“柳蜜斯但是这里的常客,天然晓得。”
世人皆是一惊,那小翠干脆挑开玉屋小门,世人细心瞧向屋内,只见内里桌椅床柜一应俱全,另有个女人模样的人坐在窗边织布,那女人面庞娟秀,衣裙微垂,所织布匹丝缕如发,梭如微尘,而这统统,都是一整块玉雕镂而成,整件玉雕长不过三寸罢了!
慕凝之奇道:“玉绮罗?公子?她不是个女人么,如何成了公子?”
郝掌柜将锦盒放于桌上,对柳如烟笑道:“柳蜜斯,您翻开看看吧。”
只见这块玉雕,雕的是一个小天井,院中有小屋,屋边栽种着奇花异草,花草中有一石桌,中间有两个石凳,桌面上还刻着一副象棋,妙的是,这副象棋还是个残局,车马炮象清楚可见。其他甚么窗棱瓦片、花草树叶一应俱全,真的是邃密非常。
郝掌柜哈哈大笑:“这是我家梁公子赠与柳蜜斯的,柳蜜斯现在却谢我,怕是谢错了人啊。”
小翠一听,绝望之情溢于言表,呆呆说道:“甚么,本来玉公子是女的?”
周少白见了她失魂落魄的模样,点头感喟道:“女人,莫要再想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