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少白吓了一跳,从速收起金牌,慕凝之与柳如烟忙上前扶起了晴柔,慕凝之狠狠瞪了周少白一眼,说道:“那御赐金牌怎能随便拿出来吓人?”
“不不,周公子护驾有功,能得圣上如此厚赏,真是当之无愧。”晴柔从速说道,“见此金牌如见君,你们有了这宝贝,想要出宫,那些甲士天然不会禁止。”
周少白俄然问道:“咦,玉女人呢?如何没瞧见她?”
只见都城大街之上,也都是虎威营甲士看管住各通衢口,对来往行人严加鉴别,缉拿阉党余孽。
因而几人别了晴柔,顺利出了宫门。
“嗨,当然是皇上身边的寺人总管,现在太后的监国府和镜卫司都黄了,徐公公常公公传闻下落不明,终究轮到廖公公熬出头了。传闻那廖公公按皇上的意义设了一个镇国卫,专门卖力阉党一案。”
周少白听谈笑道:“司乐不必为我们担忧,方才面见圣上,他赏了此物。”
但是这些甲士却也借机欺诈讹诈,吹胡子瞪眼,拿着私通阉党的罪名恐吓过往行人,而行人也只能敢怒不敢言,只得自认不利,乖乖掏钱消灾。
说完,拿出金牌,晴柔一见,大惊失容,忙跪地俯身,口称万岁。
“廖公公是何人?”
寿康宫中,又规复了死寂。
太后淡淡说道:“是哀家做的,哀家已经认了,不是哀家做的,却也不要记在哀家的账上。他被人掳走了,那人本领高强,无人能挡。”
“天然。此次进宫,本来是为了云裳公主的生辰筹办新舞乐的,现在宫中如此景象,哪还用筹办甚么新舞乐?”小翠吃紧说道,“我们还是从速出宫归去吧!”
周少白看得感喟不已,俄然传来一阵哭声,他循声看去,只见一列甲士正叱骂不休,押着一行人犯走来。
刚到舞乐司,小翠便劈面走来,孔殷地说道:“周公子,慕女人,你们可算是返来了,我们快走吧。”
当日,寿康宫中传出太后懿旨。
“镇国卫?又是一个监国府和镜卫司!”那人感慨道。
太后浑身一震,她的目光终究移走,不敢去看天子的眼睛。
天子这句话出口之时,甚是和颜悦色,但太后一听,脸上却突然落下一层寒霜,冷着一张脸说道:“天子,现在你总算志对劲满了,便来消遣哀家?”
话说周少白与慕凝之离了斑斓宫,便归去了舞乐司。
俄然,一阵嘲笑刺破了这安好。
柳如烟与小翠坐在马车当中,周少白与慕凝之骑着马,一起往大街上行去。
太后闻言,嘲笑说道:“人才济济?带甲百万?天子,待你批上几天奏折,你自会明白。朝政军机,可不像烟花柳巷那般风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