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笑嘻嘻地退下,他细心回味那一段琴音,心中已有了答案。
本来和尚是来化斋的,蝶三道:“我们虽是尘凡女子,也不会对佛祖鄙吝,小徒弟不如去楼内瞧瞧看看,必定另有酒菜。”
老衲人道:“出去走一遭,你甚么都明白了。”
奴婢道:“诶哟,你是拿「轩龙门」的名头恐吓我们弱女子么?”
了缘接着道:“但好人就要去十八层天国,佛祖又叛离了众生划一这条戒规,是不取信义之徒是坏的。”
昂首一望,是那风情女子正在操琴,挥指间,台下人无不沉醉。
奴婢却摇点头,“非也,奴家操琴可有那里不对?哪怕是一个音节、一刻游移,都请大师写在面前的白纸上。”
隼不言道:“我觉得削发人不会伤人的。”
了缘道:“女施主,纸笔虽是素的,却不算斋。”
了缘道:“施主,答对后所奖的那顿饭味道如何?”
了缘道:“好人总在杀死好人,佛祖撤除他们是为了让人间更加战役,所谓捐躯取义,又是个好佛祖了。总言之,为了让某一部分人活下去而捐躯另一部分人的性命,这究竟是善是恶?”
了缘道:“女人,可否恩赐一顿斋饭?”
且说了缘和尚出了白马寺,倍感肚饿,见那凤鸣堂灯红酒绿,便去门前化缘。
老衲人摸了摸脑袋,“这......”
世人将纸递上,却见台上蒙面的奴婢褪下了面纱,那是多么精美的五官,微微上挑的眼角,与那妖精狐狸一样诱人。她微浅笑着,道:“一共三人能够留下。”
老衲人拿出一只紫金钵,道:“你拿好,这是一名高僧留下的,能够拿它化缘。”
那女子见了缘生得漂亮,天真敬爱,便与他开打趣,道:“你们这些削发人老不端庄,若能破解四道题,便有世上最美的斋饭来享用。”
小飞一向盯着了缘,即使别人看不清,他也看得清,方才那掷出羊毫的指法浑厚霸道,干脆利落,唯有白马寺中的绝学“碎星十三指”才有如此威能。
老衲人道:“你还是年青。若我们拿着便宜掉价的碗不就成了丐帮么?人们瞥见乞丐,感觉掉价,如何还会赐你饭吃?”
“多谢女人。”了缘踱入楼堂,忽闻琴声如此美好。
-----了缘和尚。他自小在庙里长大,现在已二十六年整。
老衲人道:“差未几。”
了缘道:“佛祖普渡世人,积善者能去西天极乐天下,以是佛祖是好的?”
老衲人拿木鱼槌敲了敲了缘脑袋,斥道:“你徒弟念了六十年经,如何就你这么多嘴?”
那人道:“鄙人「轩龙门」入室弟子黄三杯,倾慕燕美人多时,还请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