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要说,柳文方说白了就是柳府的管家,哪怕他家老爷柳文冠,就是京中人脉再广,也不过是从六品主事,韩百韧这府尹再无实权,也是正三品大员。

“小老儿为宝兴四年秀才,本可见官可不跪,可小老儿晓得韩大人铁面忘我,坊间皆说韩大人最是公允,小老儿佩服有加,跪彼苍大老爷,自是应有之意,还望大人秉公办案。”

柳文方瞪大了眼睛,望着面无神采的韩佑,瞳孔渐渐涣散。

韩佑快步走了畴昔,苦笑道:“爹,给您添费事了。”

韩佑俄然开了口,看向王山:“王书吏,凶徒一番抵赖之言,记好了吗。”

要么说是柳府大管家呢,柳文方嘲笑一声,一个字没说,嘎的一声,两眼一翻直接气晕畴昔了。

话音落,合座静,两旁衙役纷繁色变。

“再记。”

韩佑打断道:“我韩府的老爷,是何人。”

“韩府老爷是韩大人,是京兆府府尹,你说与韩府势不两立,与韩大人,与京兆府府尹韩大人势不两立,还是在公堂之上说出这一番话,可谓骇人听闻,韩大人是朝廷大臣,三品朝廷大臣,是天子、是宰辅、是吏部任命为官,别处也就怕了,在天子脚下,在京兆府中,在公堂之上,你说与府尹大人那便是说,你不尊大周律法,不尊朝堂、不尊吏部、不尊天…”

人必定是真晕倒了,韩百韧也看出来了,连连招手:“佑儿快来,与爹说说,到底是怎地一回事?”

“你…你…”柳文方胸膛起伏不定,竟一时不敢再骂。

王山终究反应过来了,唰唰唰的记取。

现在,两边都不占理了。

而此时在公堂当中,他代表柳家大呼了一通,从某种程度来讲,的确是威胁了韩百韧,这事儿,不占“理”。

“胡说八道!”韩佑掷地有声:“案情如何,内幕如何,你可说了,何时、何地、何人,你可说了,是吵嘴冲撞,是谋财害命,是预谋行凶,你可说了,谁是苦主谁是凶徒,你可说了?”

“要记上的。”韩佑慢悠悠的说道:“大人扣问此案详情,凶徒言,何人不给他柳家颜面,他柳家便和谁誓不罢休,凶徒言,他柳家,能够夺职正三品官员。”

你给我扣大帽子,好啊,那老夫这秀才便跪上一跪,颜面给你,给的足足的,老夫为父老,又是秀才之身,你韩家父子另有甚么话可说?

“老夫是说,要你韩府…”

沉默和不沉默的,都沉默了。

韩佑带人将柳邵南打断腿,不占理。

“再记!”韩佑面色稳定:“两面三刀虚假至极,方才还满口与府尹大人势不两立,现在又俄然跪下,摆了然是抱恨在心打着能屈能伸的算盘,老而不死是为贼也,由此可见,此人狡猾如蛇毫无底线,可谓是恬不知耻口腹蜜剑表里不一口是心非心机极深!”

要晓得在京中即便高门大户之间有了间隙,哪怕是你死我活的局面,暗自手腕尽出,那也得大要上笑着,乐着,虚假着,客气着。

之前在军中,在疆场上,对他口出威胁的人很多,不过韩百韧很漂亮,下辈子长点记性就好了。

柳文方傻了,不止是他傻了,连韩百韧都满面惊奇之色,望着好大儿足足好久,随即赶紧冲着王山说道:“记下,十足记下,一字不落,一字不差,皆记,快快快,这狗日的威胁老子…不是,威胁本官。”

“是韩百韧这老匹夫!”

“大人问了,上了堂便问了。”韩佑俄然转过身,朝着内里大声叫道:“大人问了,你答了,倒是答非所问,而是说,要与韩府势不两立,要与京兆府尹存亡两难,上了堂,大人,要给你公道,给你公道前,天然要晓得此案来龙去脉,可你不说,上来便是语出威胁,便要京兆府尹存亡两难,这也就是说,公道,与周律无关,与公义无关,你要的公道,只是你柳家的公道,若得不到,大人便是官袍不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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