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胜如败,不如避战。
清军阵中号角连连,令旗挥动,最后的三百人预备队也杀上来了,当汪猛兜返来筹办第三次冲阵的时候,这三百人已经摆好了防备阵型,护住了前面的清军大队。
几百步的间隔,恰好能够把马速提到最高,汪猛的马队说到就到,像一股旋风般撞向清军。
他的金漆山文甲固然给了隆武帝,身上这副铠甲也不是凡品,内里另有一副软甲护住胸腹关键,两层里衣都是柔韧的丝绸,固然身上插了好几支箭,却几近没有受伤。
第一排的清军都是团牌手。一手盾牌。一手单刀,可攻可守,身后又有长枪兵共同,杀的明军辅兵连连后退。
更古怪的是,这箭头上一片浑浊,模糊另有一股腥臭之气,在出征前用毒药和粪便污物浸泡过,只要中箭,就会引发严峻的伤口传染。
令清军将领喜出望外的是,明军的战役力比他设想的要差,清军四百人竟然击败了明军八百人,趁着明军步地稍有些乱,他立即挥出了藏在前面的重拳。
“走!”汪猛不再踌躇,带着亲兵队向中军挨近,颠末持续的厮杀,战马也非常颓废,歇息一下才无益再战……
“火铳!”汪克凡一伸手,向身后的辅兵要火铳,他的枪法最好,射击频次最快,辅兵们用好几支火铳轮番装弹,才供得上汪克凡利用。
声东击西!
皮镇西门外是一片开阔地,西门官道到了这里俄然变宽,明军的阵型就堵在路口前面,右翼的侧火线有一片树林,右翼的侧火线倒是一片空位,清军主将操纵这片开阔的地形,冲阵的时候充分展开兵力,一举将明军的右翼前队击溃。
两边不竭有人中箭中枪,压不住的惨叫声此起彼伏,这是一场不对等的互换,有铠甲盾牌的清军较着占优,没有铠甲兵器的明军眼看就要撑不住了。
一百多匹战马聚成一团,高速冲锋带来了庞大的打击力,一名试图顽抗的清军举枪要刺,明军的战马却硬生生和他撞了个满怀,马蹄踢在身上,立即传来骨头碎裂的声音,他的身子倒飞出去十几步,倒在地上口吐鲜血,眼看着活不成了。
左手端枪,右手平托,枪托抵在本身的肩头,三点构成一个稳定的平面,恰是标准的步枪射击姿式,汪克凡对准了那名清军将领……
“嗖嗖嗖嗖!”
清军压到阵前三十步内,俄然停了下来。
明军右翼亏弱,他却先打右翼,派出四百人建议第一波打击,半是摸索,半是管束,像纯熟的拳击手一样,前面的直拳只是虚晃,另一只藏在前面的拳头才是真正的杀招。
那清军将领一声大喝,带着八百名绿营兵气势汹汹地压了上来,这支绿营兵久经战阵,盔甲光鲜,还没和明军接战,气势上就先声夺人。
反击!
明军辅兵的首要任务是搬运粮草。九尺长枪不便照顾,粗笨的盾牌不便照顾,很多辅兵只装备了一把单刀兵器没有盾牌,战役力就低了一个层次,很多人没有铠甲,战役力再低一个层次,被清军的弓箭射晕了,还要再低一个层次,在清军的猛攻之下。右翼前队立即崩溃了……
“砰!”汪克凡又击中了一名清军,那清军中枪的部位在肚子上,倒在地上却一时不死,翻来滚去不断哀嚎,搅得火伴手忙脚乱,一名清军将领上去手起刀落,把他直接砍死。
“杀!”
他们的第一目标是清军的弓箭手,马队冲到跟前以后,弓箭手没有任何抵挡之力,只能回身逃窜,明军马队纵马踩踏,挥刀猛劈,杀的清军弓箭手四散奔逃,尸横累累。
长枪兵是个费事,明军马队的速率略微降落,他们的长枪就阐扬出了能力,站在旁遥远远向着明军戳来戳去,还专门瞄着没有马甲的战马,幸亏清军的队形已经乱了,没有共同的长枪威胁不大,明军马队谨慎避开斜刺的长枪,操纵长腿的战马绕到他的正面,一个猛冲就能把他撞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