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服从。”周武定固然心中不满,但在王尚礼的积威下,还是乖乖的从命号令,他带着军队正要拜别,王尚礼却又拦住了他。
“站住!”
苗振宗怒道:“就是因为定北王不在了,你我兄弟才到处被人欺负,我们那些老兄弟,也都像没娘的孩子一样没人疼,你还记得么?当年定北王麾下七万雄师,驰名有号的将领数百人,但是现在另有几个手握兵权?我今后不会与秦王、晋王和蜀王这三位王爷为敌,但是其别人都是狗屁!都是渣滓!都是混蛋!老子见一个杀一个,特别阿谁王尚礼,迟早要亲手宰了他!”
“如何下不去手?”
周武定这类脾气绵软的人,下决计之前各式纠结,但是一旦下定决计,就是九牛拉不转头,他带领本身军队做前锋,苗振宗的大队人马紧随厥后,回身向王尚礼追去。
王尚礼的军队从上午开端就一向苦战,大半天都没有用饭,早就又累又饿,看到天气已黑,就在一条小溪边打尖歇息,因为不敢生火,只是就着溪水吃些干粮。俄然间标兵来报,周武定带着军队追了上来,王尚礼勃然大怒,气冲冲的就要找他发兵问罪。
“快停止,这是周将军。”
王尚礼的军队走远了,周武定部下的兵士纷繁开骂,山下大营固然不远,但是现在这类情势下,谁敢说必然能顺利回到大营?万一在山里担搁几天,那些粮食都是能拯救的,他们本来一点也不想分给王尚礼,只是被逼无法罢了。
“侯爷,大事不好,贼人杀来了,我等抵敌不住,只好逃到这里。”周武定是个天生的演员,见到王尚礼后一身都是戏,狼狈不堪的扑到他身前,俄然间却手腕一翻,一把雪亮的匕首,霍然已经插进王尚礼的胸膛。
那些经历丰富的兵士,也晓得西南边向不平安,纷繁鼓励周武定去西北方向的威清卫,周武定苦笑一声,点头说道:“我等如果违背军令,就算安然到达威清卫,也会被固原候斩首,其他处所更不能乱走,还是去山下大营吧。”
“走吧,谁叫人家是当官的呢!”周武定对着鼓噪不断的兵士们说道:“兄弟们如果信得过我,我就必然能带着大伙逃出去,只要有我一口吃的,就不会让大伙饿着,好不好?”
“我看你们的粮食很多,山下大营归正不远,给我留下一半吧,我们要走好几天山路,没有粮食可不可。”
“是啊,不能往西南走。”
“这帮混蛋,就会欺负本身人,见到楚贼就拉稀……”
“苗兄,你如何会……”
苗振宗苦口婆心的劝说周武定,除了两人之间的私交以外,主如果因为谭啸和周国栋给他画了一张大饼,承诺只要他能立下大功,就把投降的西军兵士都交给他带领,哪怕考虑到必定会有的洗濯和精简,兵力起码也有大几千,乃至能够超越一万人,最关头的是,这支军队是独立成军,将来生长的好了,仿佛就是一方诸侯,俗话说一个豪杰三个帮,苗振宗感受本身撑不住这么大的场面,就想拉老友周武定下水,觉得臂助。
被老友如许鼓励,周武定一刹时有些踌躇,伸开嘴巴想要说些甚么,但是最后还是摇了点头,苦着脸说道:“这,这……这终归是背主弃义啊,我周武定男人汉大丈夫,如果本日降了楚军,今后还如何挺胸做人?罢了,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我还是去了。”
“弟兄们,我等寸功未立,拿甚么去拜见谭啸、周国栋两位将军?王尚礼那厮还未走远,我等这就追下去!”
苗振宗长叹一声:“我也记得秦王和蜀王的恩典,但是这份恩典得从八大王(张献忠)算起,你我当初都是定北王(艾能奇)的旧部,定北王英年早逝,才归王尚礼统领,你周武定摸着知己说一说,我们这几年在王尚礼麾下过得憋屈不憋屈,他可曾一碗水端平了?我老苗不要脸冒死拍马屁,日子过得还好一点,你老周性子直,还不是到处顶缸背锅,我早就看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