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将义愤填膺,不肯苦战得来的胜利果实被清军抢走,一起鼓励李定国出兵,火并孔有德和尚可喜。
动静传到武昌,孔有德和尚可喜相顾惊诧,随即又惊又喜。
遵循普通的事理,楚军即便是全线撤退,也应当节节设防,节节抵当,没来由方才放弃荆州府,承天府和德安府也望风而逃,这个模样如果被李定国乘胜追击,撤退的楚军反而会遭到更大的丧失。
“我也只要五百人,便可篡夺孝感。”
“襄阳府必定要打,但是应抢先取了承天府。”
打算商定,他和尚可喜又抽调了几千人马,敏捷赶往孝感,同时号令孝感的清军转动推动,占据应城、安陆和钟祥等地,这些州县现在都是一座座空城,派出百十个,几百个清军就能拿下一座城池,西军因为没有海军,临时被挡在汉水东岸,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些城池一座座的插上清军的绿旗。
“机不成失,失不再来呀。”孔有德看着舆图,非常心动,扣问尚可喜的定见:“要不然我们来个弄假成真,占了应城、安陆和钟祥这几座城池后,各自分兵驻守,不要等闲让给西贼,如此一来,不但抢下半个湖北,还能打通和河南之间的粮道,正合适朝廷的情意。”
“李定国这厮,还真是好运气啊,在荆州城下一跤摔了个嘴啃泥,却可巧捡到个金元宝,哈哈,哈哈哈哈!”孔有德畅怀大笑,对李定国这个“庸将”纵情的调侃,镇静说道:“他几次攻打江陵不克,已然束手无策,想必是湖南战事吃紧,楚贼迫不得已收缩防地,抽调兵力回援湖南,偶然中却被他捡了个便宜,这兵戈的事啊,真是甚么环境都能够产生,谁也说不准!”
兵贵神速,尚可喜和孔有德立即派出五千人马,从武昌北上,直扑孝感。
就如许自怨自艾的过了六七天,这一天早上起来,标兵俄然送来探报,李定国已经攻占荆州府的府城江陵。
“西贼攻占孝感,另有应城、安陆和钟祥?李定国这厮,本身没本领攻城略地,捡便宜的时候倒跑得缓慢,哼哼,却不知这是本王成心相让,他已然入彀了。”
“鞑子一贯虚情冒充,孔有德和尚可喜这两个假鞑子更不能信,我们去打襄阳,他们没准又在背后捅刀子。”
西军受阻于荆州,楚军的援兵却不竭赶来,孔有德每天站在武昌城头,看着插着楚军军旗的战船在长江上交来回回的驶过,几近堕入绝望,只因一念之差,没有抓住机遇从武昌撤走,现在楚军雄师云集,想走也走不了啦。
“这也太欺负人了,‘一只虎’是我们打跑的,鞑子却来摘桃子!”
但这只是普通的事理,孔有德和尚可喜之前和明军交兵,明军的表示都和现在非常类似,一点失守,立即就是全线崩溃,每支军队都想第一个逃到安然的火线,没人情愿留下来保护友军撤退,换句话说,这就是所谓的兵败如山倒,荆州失守以后,楚军在湖北的全部防备体系立即崩溃了。
“这类就叫福将,福大命大造化大,李定国固然不擅带兵,倒是个牛皋、程咬金一类的福将,躺在营寨里睡了一觉,早上起来就白捡了一座荆州城。”
乍一传闻孝感等地接连失守,孔有德还觉得是本身的军队依计行事,主动撤离,然后才被西军顺势占据这几座城池,从心底里对李定国更加的鄙夷。他现在非常等候,清廷的援兵能早点赶到,然后就和李定国堂堂正正的打一仗,自傲必定能把他打得落花流水,乃至斩杀这个大名鼎鼎的西军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