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值得了!”
“下一步是不是该打石阡府了?拿下石阡府,就能和揭重熙获得联络。”从贵州北部打通和四川的联络,是出兵之前就定下的大计谋,揭重熙是隆武朝廷的四川总督,也是楚勋个人的忠厚盟友,这几年一向在四川暗澹运营,起初曾一度占有重庆,厥后在西军的压迫下,已经退到了紧邻贵州的川南山区,就在石阡府的四周。
但是对于西征军来讲,西军的这点处所军队还不敷塞牙缝的。
楚军在湳洞司一带略微休整一天,乘船沿着净水江逆流而上,几十只大大小小的粮船跟在前面,终究具有了一支像模像样的辎重军队,另有一些剩下的粮食实在带不走,就一把火烧个精光。
五万楚军将士齐声喝彩,大踏步地奔向火线,一战霸占五开卫,二战霸占欧阳司,三战霸占铜鼓卫,四战霸占湳洞司,两天以内四战四捷,用连续串干脆利落的胜利高调宣布本身的到来。
“还无能甚么?他必定在说:可惜我的炮了,可惜我的炮了,早晓得这么松快有船坐,为甚么不把那两个小家伙带来。”袁宗第对覃加农的这套抱怨听过几十遍,几近一字不差地背了了出来,引得刘体纯和周国栋都是莞尔浅笑。
用军棍把覃加农打碎了,还得抬着他走,谭大将军算无遗策,当然不能让他白白纳福。
他是一个老炮兵,也是一个老光棍,把大炮当作本身的家人,依托着很深的豪情,十二磅炮是当家的男人,八磅炮是干活不输男人的婆娘,六磅炮是已经长成的大小子,四磅炮是身量还没有长足的半大小子,至于分量最轻的三磅炮嘛,当然就是惹民气疼的小家伙,可惜被心狠手辣的谭啸推下了绝壁。
连船带粮,一起带走!
“这叫青山绿水,懂不懂?这里的西贼不经打,我们干脆留在贵州,多呆些日子。”
“砰!砰!”
净水江不敷千里,倒是贵州东部的交通大动脉,楚军乘船向西进军,避开了横亘黔东南的苗岭,连缀不断的群山不竭掠向身后,楚军将士优哉游哉坐在船上,竟然有一种游山玩水的轻松感受。
“不消再打了,能够攻关了。”覃加农喊道。
“我之前真没看出来啊,你覃加农还是个恶棍!”谭啸勃然大怒:“来呀,把他给我架下来,打三十军棍……嗯,还是不要打军棍,饿他三天年了。”
一个胖乎乎的炮兵愤然脱下草鞋,掰着脚底板挨个细数:“你们看看,我有大泡,小泡,水泡,血泡……满脚都是泡。”
三天以后,楚军走出九万大山,进入贵州黎平府。
“给我把炮弹打光。”谭啸板着脸,毫不睬会苦苦要求的覃加农。
覃加农带来的炮弹很多,连续串的砸向天南第一关,持续的炮击下,年久失修的关门终究轰然倒地,荡起一片烟尘,看到剩下的炮弹另有二三十颗,关门前面却连一个土兵的影子也看不到,谭啸只好自食其言,号令停止炮击,把剩下的炮弹和两门大炮都推下绝壁。
贵州的省会贵阳,在贵州中部偏西的位置,约莫就是狗屁股上面的后腰,都匀和凯里位于贵阳的东面,是这只小狗的前腰,净水江像一条玉带挂在小狗的胸前,南岸是连缀不断的苗岭,北面则是镇远府、思州府、思南府、石阡府和铜仁府等五座州府构成的狗头。
覃加农眼泪哗哗直流,冒死拦着不让动他的宝贝大炮,但是他一小我拦得住这边,拦不住那边,统统的炮弹都被推了下去,两门大炮也只剩一门,覃加农干脆四仰八叉地抱着最后的宝贝疙瘩,大声喊道:“你们干脆把我也一起推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