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早晨，汪克凡成了农夫军的座上客。
说着话他一挥手，就要命众军乱箭齐发，当场射死这几十个明军，杀人灭口。
郝摇旗熟谙这条铁鞭，更熟谙这条铁鞭的仆人，袁宗第，擅使一条十二斤的竹节铁鞭。
“浏阳十万雄师，要杀我易如反掌，何必急在一时！”汪克凡哈哈大笑，命人把五花大绑的程九伯推了上来：“我此来绝无歹意，奉上一份大礼略表寸心，如果各位对劲的话，我们再接着说话。”
郝摇旗纵马扬鞭，带着二百名亲兵风风火火出了虎帐大门，劈面正碰上一队恭义营的兵士，约莫四五十人。
唰的一声，他们面前俄然竖起了四十八柄长枪，一排十二柄，前后四排，整齐而麋集，冷酷而果断。郝摇旗的战马久经疆场，立即感到了两军对峙的杀气，喺溜溜一声人立而起，镇静不已。
众将哈哈大笑，化兵戈为财宝。
……
袁宗第身后，田见秀、刘芳亮、刘体纯等将领都跟了出来，各自动员部下的亲兵，把汪克凡这支小小的步队围在中间。
程九伯瘫软在地，已经吓得半死，世人却恨极了他，个个瞠目欲裂，年青的忍不住上前吵架，那些女兵们都痛哭流涕，哀声一片。
“此人就是九宫山的程九伯，殛毙大顺永昌天子的凶手！”
在田见秀、袁宗第等人迷惑的目光下，汪克凡回身向北，对九宫山的方向慎重行了一礼。
ps:在实在的汗青上，田见秀投降满清后又归正，归正后又投降，随即被殛毙……但是这个并不首要，底下才是重点。
“汪兄弟，你今曰劝我绝壁勒马，是个甚么事理？”田见秀的称呼也变了。
不管是离开何腾蛟，还是投降佟养和，都是农夫军高层将领正在参议的奥妙，哪怕他们的亲兵也不太清楚，汪克凡俄然当众说出来，世人都又惊又怒。
“好，好的很！去请太后，快去请太后！”田见秀也是咬牙切齿，冲动非常，喝道：“明天要以这恶贼的鲜血下酒，祭奠先帝在天之灵！”
“这个礼决不能缺，缺了老身就要惭愧而死，死了也无颜去见先帝。”她又叫过郝摇旗说道：“汪将军是我李家的大仇人，就算之前有甚么过节，也请看在老身的面子上，不要难为他。”
“你如何晓得？”田见秀沉声发问，叛变投敌可不是一件小事，泄漏出去后患无穷，贰内心已经动了杀机。
“嗯，这枪阵不错，有两下子！”郝摇旗喝道：“老子明天倒要看看，是你的长枪阵短长，还是我的‘三堵墙’短长！”
“哎——，我郝摇旗也不是小肚鸡肠，他既然抓来了程九伯，之前的事情一笔取消！嗯，我再敬他三碗酒，算给他赔罪就是了！”
汪克凡问了他姓名，抱拳道：“本来尊驾就是泽侯，巧了，我此次就是为了泽候而来。”
……
是从鞑子那边泄漏出去的，田见秀点了点头。
他在崇阳城下打了个大败仗，早对汪克凡恨之入骨，明天这小子本身奉上门来，决不能再放过他！
田见秀叮咛一声，几名亲兵这才反应过来，打马扬鞭仓促而去。时候不长，远处门路上腾起一片烟尘，马蹄声滚滚而来，前面的是一水的年青小伙，前面还跟着十几个女兵，为首的恰是李自成的义子张鼐（读nai，这个字太偏了，我也是现查的，汗一个）。
“永忠，我欠他一小我情，不能杀他！”
汪克凡盯着他的眼睛，好半天赋慎重的奉劝。
高氏眼中另有泪光明灭，表情荡漾之下，颤巍巍地向汪克凡福了一福，张鼐过来痛痛快快磕了三个响头，汪克凡要扶，高氏却拦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