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勤部内里更加热烈,本来还算宽广的堂屋挤满了人,周国栋、吕仁青、帖兆荣、顾宗福……,除了汪晟等几小我不在,屋子里竟然有好几位恭义营的大将,把程问一小我围在中间。
他加快脚步,向后勤部的方向走去,提调官程问家里也不在湖广,过年这几天吃住都在后勤部,陈尚武筹算尽早把他堵住,免得他出门去给别人拜年。
“是啊,都是些新兵,得抓紧时候练。”王奕向陈尚武行了个礼,也未几做酬酢,又回身指导兵士练习去了。
“啪!啪啪!”
骡子力量大,又比马好服侍,拉炮车正合适。
叫过一名亲兵,让他去筹办些见面礼,然后洗漱用早餐,过了约莫一刻钟,陈尚武清算得精精力神,手里拎着两盒点心果品,另有一小坛酒,出门向后勤部走去。
从炮兵的需求来讲,陈尚武但愿给每个炮长都配一个望远镜,为了这个目标,他甘愿自掏腰包,请程问去通城县最好的酒楼萧洒一回。当然,这只能想一想罢了,楚军中对民风军纪抓得很严,借着拜年的名义奉上两盒点心已经到了极限,再过分就要去军法队喝茶。
俄然有一阵枪声响起,陈尚武开端觉得是谁在放鞭炮,但很快就发觉不对,转过甚一看,校场上竟然有很多兵士在打靶,中间一块空位上,另有兵士在挖沟背土,停止着土木功课。
早上天刚亮,通城县城里的鞭炮声就此起彼伏,把陈尚武吵醒了。
把后勤部分拔高到这类位置,和大明官军的常例并分歧适,全军高低一时都有些不适应,并且这个后勤部的端方特别大,每次支付物质都要颠末严格的法度,让人感觉很费事。
“程提调,我明天既然来了,你起码要给通山营五个望远镜,每个哨官配一个,标兵队长再配一个。”周国栋口气最硬,大师固然都是坐营官,但他在楚军里资格最老,一开口屋子里就静了下来,没人敢和他争,都看着程问如何措置。
陈尚武不但有武职,另有虚职文官,处理了统统后顾之忧,同时翻开了两条上升通道。今后只要尽力就出息似锦,他感激之余也非常佩服,汪克凡公然是个有担负的下属,为部下人考虑得太殷勤了。
明天是隆武三年的大年月朔,军中放假一天,陈尚武这段日子每天忙到深夜,明天早晨又和兵士们会餐多喝了几杯,本想蒙上被子再睡个转头觉,但鞭炮声接连不竭,还越来越密,把他吵得实在睡不着,干脆一翻身起床了。
王奕固然年青,倒是楚军中的第一神qiang手,在皮镇之战里还救过汪克凡的命,深得他的信赖。
恭义营扩编为楚军以后,汪克凡对后勤体系停止了大刀阔斧的鼎新,建立了一个级别很高的后勤部,直接管汪克凡本人带领,完整为军方办事,由他的亲信幕僚程问担负提调官。
不管是练习程度,还是军容士气,老恭义营都可谓精锐之师,远远超越了浅显的南明军队,哪怕和大明崇祯年间的九边精锐比起来,这支军队也不逞多让。
后勤部的门口排着一长串大车,看模样都是来领东西的,中间另有三五成群,一伙伙的亲兵,拴马桩上绑着好几匹高大神骏的好马,一看就是大将的坐骑。
“季云,大年月朔还练习啊?”陈尚武对王奕很客气,称呼着他的字。
火炮是战役之神,哪怕只能发射实心弹的十七世纪火炮,也一样能够决定战役的胜负,汪克凡对炮兵始终非常正视,一有前提就动手建立了本身的炮兵军队。
“……”顾宗福固然一贯爱抬杠,却被这句话噎得不轻,大师都是武将,本身的军队比人家气力差,天然就矮了一头,再如何抵赖都没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