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义营稳步向前,劈面碰上一队水匪援兵,约莫有五六百人的模样,他们仓促忙忙被杜龙王派来,还没赶到疆场,水匪前队就已经崩溃。
水匪们如癫似狂,嘶吼着一起冲了上去。攻破临湘时就是如许,官军开端抵当得非常凶悍,但在连番猛攻陷俄然崩溃,这一幕,仿佛又要在明天重演。
孟宝脸一红:“哦……,此战必胜,但恭义营的阵型不能散,我出城给他们打个动手,多少能帮点忙。”
“堂尊,我愿请战出城,助汪克凡一臂之力!”孟宝斗志昂扬。
没有构造的冲锋没有任何威胁,恭义营乃至没有停下来迎战,保持着本来的节拍持续进步,如同驶过激流的巨船,在逃兵群中劈开了一道深深的浪痕。
十几名水匪亲兵现在已死伤过半,蓝色将旗轰然倒地,旗手顾不上拾起沉重的大旗,掉头就跑,包抄长枪阵的两千名水匪立即崩溃,就像一件被挣破的衣服,碎片四下崩散。
水匪前队主将看到打击受阻,大喝一声亲身冲了上来,亲兵举着将旗紧跟在他的身后,风急云紧,战旗飘飘,更加显得威风凛冽,水匪们的士气为之一振,又号令着建议冲锋。
长枪伸缩攒刺,不竭有逃兵倒下,弓箭鸟铳连连发射,收割着一条条姓命,又以汪克凡的枪法最为精准,几近每次开枪都会打倒一名仇敌。
“唰”的一声,第二排的兵士又刺出一枪,直戳前队主将的咽喉,他站在史阿大的身后,枪杆搭在史阿大的肩膀上,长枪刺出的方位出人料想,行动埋没而俄然。
火铳手和弓箭手站在长枪兵的前面,离水匪只要十几米远,在这个间隔上,他们糟糕的射术不再是题目,只要拉满弓朝密密麻麻的仇敌射畴昔,就必定能射中目标。
……
但是,水匪们不知不觉停了下来,再难向前推动一步。
“如何?现在能插上手啦?”许秉中表情不错,竟然有表情调侃他。
不竭有水匪倒在长枪下,更多的水匪却毫不踌躇地撞了上来。
“啊――!”前队主将吼怒一声,手中鬼头刀奋力斫向枪杆,几柄长枪却接连刺到,他坐在地上躲闪不及,连中数枪,倒地身亡。
他们俄然愣住了,乃至向后退了几步,长枪阵四周呈现了一个两丈来宽的空当,地上横七竖八到处都是尸身,鲜血汩汩会聚成流,伤兵们惨叫不竭。
“有劳孟百户了……”汪克凡的客气话方才出口,就被一群大喊小叫冲上来的青壮打断,这些青壮可比恭义营的速率快多了,呼呼啦啦追向崩溃的水匪,如虎驱羊,勇不成当。
汪克凡平端鸟铳,搜刮着合适的目标,这类前膛装弹的火绳枪艹作过分烦琐,没有实足的掌控他就不会开枪。
崇阳城头,欢声雷动!
那队援兵中的悍匪还算平静,仗着长枪阵挪动迟缓,不但还没有逃脱,反而一字排开堵住崩溃的逃兵,摈除他们上前劝止恭义营。
那前队主将技艺过人,伸左手在地上一撑,身子腾地弹了起来,堪堪避开这一枪,面前却见寒光明灭,史阿大回击又刺了他一枪。
有些逃兵向两侧逃去,大多数却被堵了返来,又被迫转头面对恭义营,走投无路情急冒死,一窝蜂般冲向长枪阵。
这些悍匪纵横长江洞庭,遵循以往的经历,用人填,拿命换,官军必定最早支撑不住。乱世中性命如草芥,既然做了贼,脑袋就别在了裤腰带上,大不了用这条贱命换官军一条命。
汪克凡一声令下,京良又敲响了进军鼓,恭义营踏过水匪的尸身和将旗,没有理睬那些崩溃的散兵游勇,直奔杜龙王的后阵而去。